寒冽不悦地缩回来,“怎么样才算你的?”
莫婷把酒杯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似的,“我的,这是我的!”
寒冽觉得他定是喝晕了头,套一个小酒鬼的话,除了满嘴的醉话,他还能套出什么。
“你住哪儿?”
“这里!”
“我送你回学校!”
“学校关门了!”
寒冽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
“不去,酒店不安全!”
“这里才不安全!”
“谁说不安全?”莫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拉开架势,“要是有坏人,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啪,啪,啪啪…..
刚才还觉得她醉了可爱,现在寒冽只觉得头疼。一个躲闪不及,寒冽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
醉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醉鬼会功夫。
挨了打,还不能和打人的人较真,这可是寒冽从小到大最憋屈的事。
“那我在这儿陪你吧!”
“不要,你很危险,你走,你走!”
莫婷推搡寒冽,将他推出律所,果断地锁上门。
寒冽敲着通明的玻璃门,莫婷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往回走。
没走几步,就缓缓倒下。
寒冽很想把门踹开,可又怕吓到她;只好打电话叫人过来开锁。
除夕之夜,商务楼,开锁。
开锁师傅接到电话,都懵了。若是别人,给再多钱,他都不来。可打电话的是寒冽,别说的除夕,就是世界末日,他也得来。
把门打开,开锁师傅心想,寒总可真会玩!可嘴上却一句话也没说,收了寒冽厚厚的小费,乐呵呵地回家去了。
寒冽伸手刚要把莫婷抱起来,莫婷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回手打了寒冽一拳。
两管鲜红的鼻血汹涌而下。
寒冽有些想哭。
玫瑰虽好看,但有刺、扎手;这是,那天张放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劝慰胡孝宗的话。
莫婷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感觉到没了危险,又缓缓倒下,继续睡去。
虽然,律所铺的是木地板;但是,就这么躺着睡,也会着凉。
寒冽无奈,又打电话叫人送来两床棉被。
寒冽保持着安全距离,用拖把挑着棉被给莫婷盖上。
莫婷拽住棉被,滚了两下,就把棉被裹在身上。
这女人,自我保护的本能还真不错。
寒冽锁上律所的门,学着莫婷的样子,用棉被裹着自己,在距莫婷一米的地方躺下。
太近了,不敢,怕挨揍!
寒冽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目光落在莫婷的脸上。
睡着了的她,没了白日的精明、凌厉,是如此的可爱、美丽。
美丽是用于夸奖那些真正美丽的人儿,只有当一个人无法用美丽夸奖时,人们才会用可爱。
可爱和美丽,本是一对不太相容的词汇;可是此时,落在莫婷的脸上,是如此的融洽、贴切。
原来,她是如此的美丽、可爱!
莫婷的美是众所周知,这他挡不住;可莫婷的可爱,只有他知道,就连他最亲爱的妹妹都未曾见过。
想到这一点,寒冽心里甜甜的;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麦芽糖的感觉。
寒冽刚走,寒香雪就困了,窝在沙发上打盹,被寒母轰上楼睡觉。
睡梦中,寒香雪猛然惊醒,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冲到寒冽的房间,一推门,门开了。
打开灯,没人,被褥整齐,显然没人动过。
天,寒香雪看了一眼手机,五点半,她哥不会是整晚都没回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