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阵烦躁,他还有完没完。“废话什么?和我同一个房间,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阿清赶紧出来打圆场。“啊……那个,疏狂公子,姑娘,你们俩别吵了,这样吧,我去喊相主……”
闻言,她和他同时瞪向阿清。
“你敢去叫殷相?看来你是想报告他你今晚做了什么好事了。”殷疏狂故意看了看湿透了的床褥。
阿清心中唉嚎,为什么小霸王一副要把他闯的祸嫁祸给他的意思啊!相主啊!你要是有眼就过来救命啊!
已经深夜了,下人们战战兢兢离开药房,阿清离开前,则再三暗示他们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殷疏狂想也不想拒绝了。“殷良主动邀我共眠,我为什么要辜负她的心意,要知道,她想破坏她的名节,我只好勉为其难帮她一把了。”
阿清猛地摇头,见他冷颜,又猛地点头,他要去和相主喊救命了,即使相主骂到他剥皮,他都必须要去了,呜呜呜……为什么今晚他的运气这么不好。
“阿清。”殷疏狂凉凉开口,好像事不关己。“你知道的,殷相其实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他要是睡着觉被你吵醒,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知道,他会对你说说什么吗?”
阿清感到一股凉意从脊髓深蔓延开来。
殷疏狂慢慢关上药房的门,也不管阿清一脸要哭的样子。
一关门。
她才不理会他,拖着被子爬上他的床位,一整个人霸住小床,闭目就睡。
先占先赢,有本事他就踢她下床,反正她是不会挪动一毫米的。
殷疏狂也不急,慢腾腾走到床边。
“殷良,你邀我共眠,总要给我留个地方吧,怎么,难道你想我抱着你睡觉吗?”
她把被子拉过头,什么都没听见,睡觉。
殷疏狂也不怒,就笑,他先是走到桌边,把屋里的烛火一盏盏吹灭,然后又回来。
她虽是闭着眼,但也知道他在做什么,吹灭烛火后,还听见他脱外衣的声音,他要来真的?
哼,一个小孩子,她还会怕吗?
黑暗中,听见他脱完衣服,又不知在桌边窸窸窣窣干什么,然后,他就真的来爬她的床了。
她吓得第一个反应就去踢他。
但是,居然在全然的黑暗中,他完全避开她的脚,踢了个空。
她后知后觉,他是练过武的。
“殷良,现在才来赶我走,不会太晚?”他的声音低沉带笑。
她皱紧眉头,他应该不到十五岁,怎么黑暗中听起来这么令她想恼怒。
十五岁是这里成年的年纪,男子十五,女子十三,他刚刚还自称还没举办成人大礼。她是弄错了吗?他是快成年的年纪了,并不是什么小孩子,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也和她差不多高。
她气得又去踢他,但这次,脚踝让他抓住,反倒是她动弹不得。
“殷疏狂,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