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此事莫要再提。吾等下一步,如何行事?”
皇甫嵩将樽中酒,一饮而尽,不再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朱儁苦笑叹气一声,说道:“不唤来子明?”
“唤那小子作甚,哼!”
“嗨此事一过,怕是吾等与子明,再无默契了!”
皇甫嵩闻言,再次沉默不语。
半响。
皇甫嵩才继续说道:“不用管他,骤时军令一下。他高子明不从也得从!”
“吾等大军休整三日,顺便查探一下陈国贼首彭脱所部,到时再发兵讨之。”
两人一言一语之间,决定大军走向。
休整是必需要的,今日事罢,两人部下皆是弥漫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氛,需几日功夫来稳定军心。
“将军,此乃波才首级,还要张安的首级!”
傅燮端着一个木盘,走上前来,将此物放到高诚桌案之上。
掀开盖着的布,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张安首级。那熟悉的面庞,早已煞白一片,再无一丝血迹。
“将波才首级送往洛阳,张安的唉缝合一下,遣人送回陇县城南墓地。”
“诺!”
待亲兵撤下,高诚才有气无力的看了一言帐内三将,说道:“下去吧,整顿兵马,黄巾尚未平定。此外,将城内的千余伤兵弟兄,也都带回营地。”
“将军,吾等要与皇甫嵩、朱儁分道扬镳吗?”傅燮迟疑了一下,道出这个敏感的话题。
高诚眉头一皱,说道:“剿灭彭脱之后,吾等便自成一军。”
语音落下,帐内再无一点声音。
“这样也好,吾等击败黄巾的功劳,也无需再让那皇甫老儿分走一部!”年纪最长的夏育立马大声说道。
这厮早就看皇甫嵩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是皇甫规之子,装什么大头。论功绩,也就射杀和连拿的出手。其余的,皆不可计。
自己随着段颎老将军五年平羌,又北伐鲜卑。咳咳,虽然败了,可气势犹在!
而且皇甫嵩那老家伙,居然畏惧世家大族,真不知道还有何颜面统帅数万大军!
“行了,尔等下去吧。某想静一下!”
高诚摆了下手,起身朝着帐后走去。
三日之后,皇甫嵩发来军令,南下汝南西华县。
陈国黄巾首领彭脱,此刻就聚兵在西华。
自波才围长社,发信唤彭脱来援。但这语气不对啊,吾等皆是渠帅,凭啥汝波才一副老子最大的模样。于是彭脱一路拖拖拉拉的走出陈国,来到两郡交界。
到了此时,又听说汉军于长社大败波才,引兵围了阳翟。
彭脱这才感觉不对劲,波才手下可是有十万大军啊,怎么说败就败了。
又当即发兵速速救援阳翟,刚到隐强,就得知阳翟已被汉军攻破。于是,急急忙忙的再退回西华。
五月末,汉军计两万两千人马,抵达西华城外,安营扎寨。
高诚领着自己麾下仅余的三千七百余骑,以及三千五百步卒,离西华城北五十里下寨。
俨然就是一副坐观皇甫嵩、朱儁与彭脱大战,哼,这功劳本将军不要了!
彭脱见汉兵到城外的仅有两万人马,仗着自己拥兵六万,三倍于汉军,竟出城阵战。
于是,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