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管,他们死了,我作为朋友,要是能送一程,那便送一程呗,我这要求不过分吧。”阎憩揉了揉鼻子回道。
阎罗王盯着阎憩好一会儿,见他目光坦诚,摆摆手,道:“你若是走的快些,恐怕还能赶得上。”
一听这话儿,阎憩心里一喜,忙道:“那太好了!那我走了啊!”
阎憩说完把那茶盏往桌上一扔,也不等阎罗王说话,便急匆匆地往门外赶。
“阎憩,”阎罗王又厉声唤住,“你这孩子,怎么做什么事都这么急,你说过的话可别忘了,这事你管不得。”
“行了,行了,我记下啦!”随着砰地一声门响,阎憩已然关门出去,只留下阎罗王盯着那房门只是摇头,又见桌上刚刚阎憩放下的茶壶倒了,茶水沁了一桌子,胡须一抖,气道:“这孩子,几时才能像他的几个大哥?”
且说阎憩出了门,一面跑一面小声嘀咕道:“不管才怪。管他呢,反正我得先去找谛听,等查清楚了再说。再说等见到严松和张柏,问清楚是谁干的,我看多半是那穷奇没错了。”
但是等他见到了严松和张柏,他觉得自己想得太乐观了,因为他还是晚了,严松和张柏已经喝过孟婆汤了,这前世的事,自然也就不记得了,更何况,听发现他的鬼差说那两人生前魂魄本就残缺,意识自然也就是模糊的。
阎憩看着面前两个飘飘荡荡的魂魄,心里只是感叹,虽然同他俩交情不深吧,可是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些日子,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假的,阎憩叹了口气,同那鬼差交代道:“下辈子他们会投个好胎吧。”
那两个鬼差挠挠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反正投胎不成人,成了妖,是好是坏不都是他们造化。”
阎憩生气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鬼差只得讪笑道:“行行行,我们尽量,尽量,行吧。”
阎憩叹了口气,有些不死心,又去找判官,这家伙总要做记录,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可是没想到一向同他交情不错的判官这次却闭口不言,问得急了,又说那两人魂魄不全,什么都记不得了。
阎憩气呼呼道:“他们死得这么惨,我打听打听是谁做的,这有错么,好判官,你就告诉我成不?”
这时判官才凑到阎憩耳畔低声道:“十一少爷,不是我不告诉你,是那两人真不知道是谁害的,不过你想啊,这六记斋的人,能害他们的也就那几个人,你心里应当清楚才是。但是阎罗王不都交代过,让你不要管这些事,所以,你打听这些没意义啊。”
判官这么一说,阎憩心里自然明白,六记斋最大的仇家不就那么一个,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是没错了,但是光猜有什么用,光凭他一句猜测,任是他再怎么说,旁人也不会信的。
看来这件事非得问谛听不成,他总该知道才是。
阎憩边走边在心里盘算道,转眼便倒了地藏王的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