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官老爷,辛苦辛苦,给您两位各来一碗冰雪冷元子?”
刚刚聊天的两人见了这两位差役忙起身招呼道:“来来来,陆大哥,秦大哥,坐着坐着,一块唠唠。”
看来是熟人,那被唤作陆大哥、秦大哥的差役也不客气,将手中佩刀随便一放,便顺势坐下。
冰爽舒口的冰雪冷元子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陆大哥,这么热的天,难不成又得了什么要命的差事?”一人好奇地凑过来,旁边邻桌也竖耳倾听。
“哎,我跟你们说迎凤阁的莺莺失踪了,忙活大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被称作陆大哥的衙役叹道。
“迎凤阁的莺莺?就是新晋的花魁姊妹花莺莺燕燕吗?”
“是啊,还是张家公子最近的心头爱,昨天还睡在一张床上,结果今儿一早床便空了,左右是找不到人,便非说是迎凤阁的老鸨将人藏起来了,那迎凤阁失了花魁也是急得不行,还以为是张子贵将人拐了,吵吵嚷嚷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便跑来报官。”姓秦的差役跟着补充道。
“这好端端的怎么失踪了?不过南桑街那地界,不管是迎凤阁还是凤栖馆、荔香院失踪个人那不是再自然不过,怎么会闹到报官。”
“这你不懂了吧,若是寻常的小倌,失踪就失踪了,可这莺莺燕燕现如今可是迎凤阁的摇钱树,你家摇钱树丢了你不急?再说,还有那张子贵从中掺和着呢。”
“这倒也是。你说会不会是张子贵爹……毕竟一听说儿子要娶个红倌,难免气急上火。”
“你这话说得,张员外一向是本分的生意人,哪能做这事。”
“甭说那没影的事,还不如听秦大哥讲讲,这莺莺失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将跑偏的话题又拽回来。
几个人哄着让那姓秦的差役一讲究竟,这两个差役领了军务虽稍有抱怨,但做起事来也不应付,去了迎凤阁三三两两一打听,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打听个清楚。
这时,他们巴不得将这事一吐为快,为何,找人这种事,仗得是人多力量大,单指望衙门没戏,就算这莺莺金贵,有那张子贵跟迎凤楼上心找,可你哪知这人是在天上还是地下,还不如让这些爱操闲心的民众帮忙照着,说不定就有了眉目。
这件失踪案子表面看起来很简单,头天晚上,张子贵留宿莺莺房中,两人吟歌赋诗到半夜,就连一旁伺候的小厮与丫鬟也被唤去歇息,两人睡下都半夜了,谁知这一早起来,张子贵一摸,床空了一半。
张子贵只道人出去小解或闲逛,可是一唤伺候莺莺的丫鬟,说是从没见人从房里出去,便慌了神,派了人找却终是不见,又疑心是迎凤阁自己把人藏起来,可那迎凤阁的老鸨一听人不见了跳的更高,说是张子贵拐了人。反正闹也闹了,找了找了,终是不见人。这才想起报官,这两位大哥去了问了一遍,又挨个屋子查了一遍,也不见人,只好先回去复命。
迎凤阁就这么大,门口也有门房守着,人怎么会声声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