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还不愿意两人进宫呢，这是在阻拦她们过更好的日子呀。

“唔……这么跟你说吧，当时圣上下令，允赵灵露、赵灵微两人在宫中居住，其实这只是一道口谕。”

“口谕？口谕怎么了，不都是一诺千金的圣谕吗？”

“对，口谕只说允许两人住在宫中，其余什么也没有。”卫翕语气放缓，一点点引着蔚然跟上她的思路。

蔚然思索了会儿，住宫里……难道还会缺衣少食吗？

看她一脸迷茫样，卫翕扶额，“玉心，你来说。”

玉心想了想，“蔚然我问你，宫里都住着些什么人？”

“住着太后、圣上诸位娘娘，皇子公主。”蔚然掰着手指头数着，“宫婢和太监……哦，还有郡主您。”

“对，这些人为什么能住进宫中啊？”玉心循循善诱。

“他们都是圣上的亲近之人，宫婢和太监则是因为要伺候圣上。”

“对，蔚然你回答得很好，那我再问你，鹿国夫人跟焦国夫人又跟圣上是什么关系呢？当时，两位夫人还只是昭仁国公府的归家娘子。”

蔚然低头思考，眉头皱得紧紧的，“啊！”又一个恍然大明白，“她们没有名……”

玉心眼疾手快捂住蔚然的嘴，叮嘱道，“心里明白就好，圣上的事，岂是我等能随意编排的。”

蔚然瞪大圆鼓鼓的双眼，点头，我知道了。

“若当时没人出言，装聋作哑，赵灵露跟赵灵微两人还会有鹿国夫人、焦国夫人的荣华富贵吗？”

未必。

不明不白住在宫中，身份地位尴尬。

“所以赵夫人是为了她们两个，才出言得罪圣上的？”

蔚然不可置信，里面的弯弯道道这么多啊。

“嗤~”卫翕轻笑，讥讽道，“一副慈母心肠，这般喂了畜生，畜生犹不自知。”

“所以，两位夫人都没去佝偻庵看过赵夫人吗？”蔚然问道。

轿辇落下，晨曦殿到了，守门的太监迅速跑进去通报。

“莺歌燕舞，弄花扑蝶，争风吃醋，哪儿还有时间，想起那个已经没了用的忘言师太？”

忘言，听闻赵夫人出家，顺安帝亲赐的名号。

“哼~真真白眼儿狼，两个都是白眼儿狼。”蔚然赌气的说道，替赵夫人不值。

玉心又瞪了蔚然一眼，“再多嘴，就该可怜可怜你自己了。”

无论赵夫人如何，那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自己选择的路，有什么后果，也该她自己承担。

蔚然颓丧的低着头，瘪瘪嘴，“玉心姐姐，蔚然错了。”

恨铁不成钢，“知道错了就该记在心里。”看她委屈的小样子，终究放软了口气，“以后不准再多问了。”

瞬间雨过天晴，蔚然咧嘴一笑，“知道了玉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