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本都督也怕了。
其实我本来很不耻御清河那种背地写奏折告状的行为,但我生平唯一一次向云帝告状便是热泪盈眶,满含辛酸地状告桃羑对我性/骚/扰,云帝对此表示深感体谅。
于是云帝在第二日朝堂上对丞相委婉地提点了几句,丞相大感尊严受辱,回府便把桃羑禁足了,从那时我的日子才算安宁了些。
所以,我一直在后悔,告状太爽了,为何我没有早些告状!!
风掠回廊,层层红纱飘拂,扶檀提着华裳迎了上来,“这几日,好像来了很多人。”
“可不是么,都急着在上元之夜给本城主送礼讨好本城主呢。”我痞痞地抱着手笑道。
扶檀又瞪了我一眼。
但我们都知道,最近的确是不大太平的。
受云都皇权命令的御清河,突然出现的桃羑,与顾迟相貌一模一样的子衿,还有在暗处的子虚,这所有人的出现,是时局巧合,还是有人牵引?
“桃羑是怎么混进来的?”我突然问道。
“他在云都自学了法术,不过只是学了皮毛,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风声说你在鬼城,他便兴冲冲地来了,中途还用两万金币买了一位赏金猎人的腰牌。”
我感叹道:“丞相家还是如此财大气粗啊。”想我自回了鬼城,已经许久许久,没碰过这么大一笔钱了。
我还以为桃羑和御清河是一道来的呢,更差点以为云帝竟如此有先见之明,让两人一起来恶心我,天长日久,说不定真能把我恶心回云都。
“以后不要把他放进来了,我看着他就……额……不爽利。”我顿了顿,“恶心”两字咬在唇齿之间始终无法说出口。
好歹我从前也是云都风流第一人,裙下之臣不计其数,能让我有欲望吐出“恶心”两个字的,应当只有桃羑了。
“他不是你未婚夫么?听说桃羑公子在云都守了两年,乔府仍跟你走时一般。”扶檀“善意”提醒道。
我只是回道:“那姻缘是他求来的,却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