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雪收起针,不再问话,略一沉吟,说道:“若还想要条活路的话,就按我的说的去做吧。”
一盏茶的时间,慕成雪便出了柴房。
“小姐,那人可招了是何人要如此陷害与你?”素儿一见慕成雪出来忙追问道。
“不要急,你很快便会知道了,对了,你这几日去查查今日花宴伺候在夫人小姐身边的府内丫鬟都有些谁,各是负责什么,有谁接近过程小姐,临摹好画像递到程小姐手上去。”慕成雪声音恢复了柔和。
“是,小姐,奴婢一定查的清清楚楚。”素儿想想便觉得激动,她家小姐如此看重她,一定不能让小姐失望了。
安排好事情,慕成雪终于能睡下了,许是白日里想的太多,竟是一夜无梦,睡得分外踏实。
......
纪家花宴过后,炎陵候亲临纪府的消息便在长安城便飞快传开,人人都以为是纪家攀上了炎陵候这个高枝。
纪家一夜之间名声更甚,前来结交的人络绎不绝,因此纪家的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
纪二爷一家却是除外,花宴的第二天早上,纪二爷一出门便看到院子里跪着一个陌生男子,自称与白氏有染。紧跟着一个叫春华的丫鬟也自己去纪二爷面前招了,曾遇到白氏与那男子私会。
白氏吓得白了脸却是有苦说不出,宁肯承认自己与人有染也不愿说出自己陷害慕成雪。纪二爷的表现更是出乎意料,竟没有大动肝火,只是将那人卖到了矿上,丫鬟春华也被发卖出去了。
第二日白氏便称病闭门不出,慕成雪对这两个人的关系却是更加好奇。
这事被压了下去,府上除了慕成雪皆无人知晓发生了何事。倒是程云曦自那日后便经常给慕成雪写信询问事情的进展,说话的口气一日比一日和气。
……
转眼已是天启十八年。
冬日里的最后一场雪如约而至,在除夕夜里飘飘扬扬得覆盖了整个长安城。
大街小巷挂着的红灯笼,满街上放着爆竹垂髫小儿,仍带来了浓浓的年味。
这是慕成雪重生以来过的第一个年,现在的她已经是十四岁了。
前世她都是和父王、哥哥还有军中数万的将士一同过年。那些将士之中多是独自一人在外,与父母妻儿相隔万里。
父王便将过年的家宴变成了军中上下皆有份的庆功宴。
庆的是又保了边境一年安宁无忧,贺的是壮士仍在,万夫不当。
那几日里是整个西北边境最热闹的时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肆意挥洒。
若遇上同鞑靼的休战时期,两军还会交换一些食物,父王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了。
对于在金陵的那两年的年,慕成雪只记得每年大年初一就要进宫拜见太后和皇后,虽然枯燥,但为了萧琰她还是从早上进宫一直等着被召见。
余下的那些被她想要努力抹掉的记忆不知不觉中倒真的模糊了。
......
此时的慕成雪站在院子里一脸无奈的看着如一,如一身后还跟着四个长相清秀的侍女,各自端着个匣子恭敬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