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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仨人刚进山门,宾鸿师姐就迎接我们。说师傅已经回山,请大师兄和我一起去。大师兄一听面色若青铜——铁青。而我慌得像怀里揣了个兔子——蹦蹦乱跳。
完了!完了!师傅定是认出昨晚在树上看他跟冥王打架的那女孩是我。
我不敢怠慢,紧跟大师兄去见师傅。
大师兄一见师傅就跪拜在地,把我出山门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什么疏忽大意,对师妹关心不够,没有照顾好师妹等等。最后自请去“思过崖“思过。师傅没说什么,令他思过去了。我一听大师兄被罚就大哭。后悔自己一时高兴连累了我大师兄。
这是大师兄第一次受到处罚。在我的记忆中,他是完美的存在,稳重大气,本领高,帮助师傅把山上的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几乎没有犯过错!这次是我让他的完美有那么一小污点。
我哭着追赶他,想告诉他,他没有错,是我早就想下山了。当我追到门口,师傅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看见院子里宾鸿师姐红着双眼,一脸担忧之色。大师兄没有停下来安慰师姐,径直穿过院子走了。
我回到师傅面前又哭了一会儿,心中的难过得到释放才收起哭泣。师傅这才开口:“你莫伤心!大师兄对你下山有失察之责,没有安排别人保护你,使你处于危险之中,这也是他的问题。”
我抽泣着,师傅的话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可是。我还是觉得大师兄冤枉。
师傅问了一些下山的经历。我便从遇到双生花,看见花草妖们如何抵抗虫妖进攻,以及救花草妖,山下卖果遇童俊的事详细说给师傅听。师傅认真听我说完。询问道:“你可见到新娘子?”
“见到的,那新娘子真是好美!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少了一魄,现在还是眼睛都不能动的木偶。”我替新娘子叹息。把童俊给我说的话又跟师傅说一遍。不过,我漏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对翅膀。
听我说完,沉默不语。我立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良久,师傅说:“你长大了!是师傅忽视了你。下山见识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下山要跟大师兄禀报,好让他派人保护你。这次下山全靠犀牛角,没出事算万幸。以后下山记得和你秋翰师兄一起。下去休息吧!”
听完师傅的话我傻眼了。我这一趟下山,师兄有错,师傅有错,就我这闯祸的反而没错了?!让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是:师傅居然同意我下山了。
从师傅处出来,我去了趟“思过崖”,给大师兄送点心。“思过崖”在浮玉山北,孤峰突兀,怪石嶙峋,离我们住的主峰比较远。我在那巧遇宾鸿师姐也来给大师兄送食物。我上前跟宾鸿师姐打招呼,宾鸿师姐没看见,低头匆匆离开。我想她定是为大师兄的事怪罪我。见到大师兄,我跟他赔罪:“大师兄,对不起!我没想到连累到你了。是我不好……”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师傅责罚得对!你出山一整天我才发现,是我失职。倘若我对你的关心多一点,也不至于你不在山上我还不知道。师傅责罚也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