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后,许维骐就开车回了家。停好车后,许维骐站在车边上,望着那个没什么人情味儿的家。刚刚从大哥那里逃出来,这下又不得不面对他父亲的指责,许维骐内心突然飘过一种,刚出虎穴又要进狼窝的感觉。
这个感觉使许维骐发自内心的悲叹起来,因为倘若眼前的这个大豪宅是狼窝的话,那他也正是这狼窝中的一员——一只狼崽子。
一进门,保姆李婶就迎上来说:“少爷回来啦。”说着接过了许维骐手了的包。
这时,许维骐向里望去,只见他父亲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
“回来啦,维骐!”这时许维骐的继母——焦雨真——一个年过四十的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维骐没有理会,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就不能有点礼貌吗?”许维骐的父亲许钧大声说道。
许维骐转身看了眼父亲说:“我很累了,要休息。”
“呵,怎么玩累啦?”
许维骐沉默无言,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顶撞他父亲,倘若他顶撞了一句,作为父亲许钧一定一直唠叨个不停。
事实上,即使许维骐没有顶撞他父亲,许钧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把这个家当旅馆了是不是?”
许维骐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旅馆可比这舒服,不用听到一些我不爱听得话。”
许钧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许维骐吼道:“你…………。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孽障。”许钧气的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颤抖起来。许维骐却不想再理会,自顾自的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面对自己的父亲的指责,许维骐的后脑里像棉花裹的鼓槌在打布蒙的鼓,模糊地沉重,一下一下的跳痛。脑袋方佛胀大了几倍,眼睛迸散起一串串金星。
说起许维骐的父亲许钧,他倒也不是多不喜欢这个儿子,只是他希望许维骐能按照自己指定的路线走,就像安排许维骐大哥许维骆一样,安排许维骐。可惜事与愿违,许维骐并不愿意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宠物。
事实上像许钧这类父母确实也不少见。
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着伤害你的事情,或许,这就是这类父母常常或做的事情。
再冠冕的强迫也是强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早晚会叫人失了心智的。
许维骐在这一句句的指责威胁中,早已经渐渐麻木。他常常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像大海淹没他,话也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许维骐知道自己的境况,却又无力去改变,索性当个玩世不恭的人,以此来抗议他父亲对他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