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父亲怎么努力赚钱,借钱仍无法让家庭的医院就治的钱交上,便栏目组呼吁大家捐款的事件。
电视屏幕上方有那家庭的捐款热线以及栏目组的热线。
徐玉看着那可怜的孩子,有些感概,担心,不由说了句“唉,真可怜,我都想捐点。”
无心的一句话,因为徐玉知道目前能力不大可能,家里各处都要钱,缺钱,只是一种想法的表达,但是也因为这随口的一句话,家里引起了纷争。
“那你不捐我点,我还可怜些。”赵晓慧在那指指自己,并撩起衣服的各处,展示她的可怜。
“那是被打的,又不是别人这种情况,能相提并论吗?”徐玉暗道,嘴上说着“你捐款?捐款都是si爹si娘,各种的癌啥的困难,没办法,你这好手好脚的,捐啥?”
徐玉说的是事实,一般贫困怎么的实在不办法的呼吁,救急不救穷啊。
好多都是等待救助的人生命垂危,或者危在旦夕,情况很是危机,没有别的出路,才这样找栏目组寻求帮助,但是赵晓慧把自己的“伤情”相提并论,说不通,两者无法划等号。
而也就是这样直白很正常的话,赵晓慧听出了别样味道。
“怎么,你还想咒骂爸妈早si,还得癌,癌都是等死的事,我们这家庭,能这样吗?呸呸呸,不吉利的话。”赵晓慧说完,赶紧口吐着唾沫在两手掌心,摩擦,拍拍嘴,好像这样话就不存在不吉利了一样。
徐玉扶额。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不当真,不当真。”赵晓慧在那好像祈祷的样子双手合十在那捣鼓。
“真是,一来我又不是小孩,何来童言一词,二来你自己也说了不吉利的话,真是怪我。”徐玉暗道,懒得搭理。
倒是这一番话,徐添明好像理会了更深的寓意。
本来没啥,简单的话,没有特殊含义,或者潜台词。
但是这就好比阅读理解,如果太有心或者咋的人,能把鲁迅门前的两颗枣树也能分出几个道道来。
徐添明蒙不做声,在那看着徐玉,耷拉着的眼皮下是深邃的眼睛,混浊,看不到多少光亮,但是也就是这眼神让徐玉总觉得不寒而栗。
就好像戴面具的人一样,你不知道他笑的时候,背后是不是有把刀等着随时的掏出来一样。
徐玉也不懂徐添明那些看着好像笑的脸背后想的什么,只是凭着自己以往的经验,在那摸索着探路。
好久徐添明才开口,徐玉都忘了这茬子的事了。
“那你的意思宁愿捐了,也不给我们用,宁愿看着我们急得可以,也冷眼旁观,你……是这么想的?”很淡默的话,徐玉却感觉到了好像某种陷阱的挖坑等着徐玉往里跳一样。
如果这话没有回答好,那么无疑很可能会被再扣上“见死不救”,“不仁不义”,“忘恩负义”的帽子。
当时的徐玉没想这多,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本来是无心的话,怎么感觉现在是在无形给自己挖坑往里跳,而徐添明的话更是一大坑了。
“我……我,没这意思,我只是……只是。”徐玉有点结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
有种悲哀就是,世人不理解,但是家人也一样不理解,更可能还比世人更淡漠,这就是徐玉的家庭,一个没有太多温度,却努力求生的家,曲折却仍期待爱的家。
蒲公英的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