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和赵晓慧此时听着敲门声,连续而急促,面面相觑。
时间仿佛禁止了般流逝得很缓慢。
汗珠滑落的声音都格外的敏感,整个人像被电流一下一下的弄得有点麻木,敲门的人仿佛有某种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的感觉。
木纳的徐玉和赵晓慧仿佛想说点什么,沟通下,但是没有时间。
随着那仿佛很大力度的撞击声仿佛要把整个门给撞坏,那一刻在六楼的徐玉家,但是传来的敲门声音是楼下一楼都可以清晰听见的。
一点也不夸张。
“快点,开门,你这个造粪的知道在家又跟我醒着媚意思是装睡,装不知道,再不开门等进来了,拿刀砍了你,这该死的……”
门口的徐添明越发等得不耐烦了。
赵晓慧仿佛被夺走魂魄的人,大脑有点不听使唤了,呆滞着去门那里,开着门。
忽然“砰”一声,徐添明进门却发现赵晓慧躺在了地上,扶着头,“你这造粪的,别在这碍眼,走开。”
徐添明毫不客气在赵晓慧身上踹了几脚,“边上一点,挡着路了。”
“进来就进来,干嘛把妈搞地上去?”徐玉好像义愤填膺的见义勇为,但是说完瞬间看徐添明的脸色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便左顾右盼张望下,坐在床上的身体,速度地侧身睡去。
有那么瞬间,徐玉觉得自己好窝囊,像赵晓慧的影子一样,做着类似的动作,如果说以前徐玉有多恨赵晓慧的假寐,遇事的逃避,装睡装不知道的行为,那么此刻她就有多恨自己了。
张张嘴,徐玉什么也没说,定定着不动,仿佛和这个世界,或者说,和他们隔离开了一样,无关自己的高高挂起了。
只是徐玉身体微微很小的幅度的颤抖着,闭上眼,枕边的枕头却很快湿润了,心也被很多力量包围,很多声音的挣扎,但“明哲保身”的想法占了理智,只是耳边却异常地灵敏听着任何的动静,可能的动静,期待着快点过去。
“你自己站门那里怪谁,摔死了活该。”徐添明还是丝毫的不客气。
“我是来开门了,你的拳头都隔空,隔着木门打到我脸上了,疼死了,这,都青了吧!”赵晓慧捂着头,也偶尔摸下膝盖,大腿,膝盖,大腿。
赵晓慧本不知道怎么的站在木门和墙壁的中央,使劲敲门踹门的徐添明没注意,门开的瞬间,力度随着开门的刹那,将赵晓慧往后推,所以“砰”声靠在了一角的墙壁夹角处,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惯性地摔着了地上,可徐添明不放过,所以到处是伤。
照着镜子,赵晓慧很是不开心,“这不死的,又干嘛?”
因为赵晓慧余光看见徐添明在翻箱倒柜,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赵晓慧心底了然。
“拿来?”徐添明简洁直当的话。
赵晓慧像赌气一样“不知道,没有,没有了,没啥了,不晓得。”
几个词,全是病句。
“不知道”是不清楚有没有钱,但是“没啥了”,往往意味着潜台词还有,而“没有了”是完全没有。
但赵晓慧顾不上这那,也许脱口而出的话自己也没思量吧。
此时徐添明懒得跟她争辩,“拿来,在哪?哪这多话。”说着速度着如收身般随意检查下赵晓慧的衣服,应该说随意打几下,到处,床铺翻着,柜子抽屉又翻着。
“没有,没有啦,干嘛又去,说了多少遍那猴子眼镜子都是骗人的,他们合伙骗你的,你说你十次有九次输,难得破天荒赢次还请人喝酒,都不是好东西,狐朋狗友的!”
“就你是好东西,拿给我听到没?”徐添明死死咬着下嘴唇,瞪大的眼仿佛要吃了赵晓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