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亲奶奶能做到老太太这么刻薄寡情的份上,那凌月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继续开怼揭发黑幕就对了!
“奶奶,你别总是说我不学好什么的,那可真是冤枉死人了。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可都是从小耳濡目染受奶奶你的熏陶才这样的啊!
之前奶奶不是问我,听谁说的给二叔盘餐馆花了恁多钱吗?
就是有天晚上,我去支书家喊看电视的小雪回家睡觉的时候。无意间听见,正准备去隔壁村耍牌的二别筋还有三狗子他俩说的。
当时天黑他俩也没看见我,不过我正好走在他俩后面所以就给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们说……”
“闭嘴!你给我闭嘴!”老太太唬了一跳,不管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她觉得要是再让凌月继续说下去准没啥好事。而且,之前老二确实一直跟二别筋和三狗子他们几个耍牌才会输了那么多钱。
所以这会她恨不得伸手去捂住凌月的嘴,不让她再乱说。只可惜她的手不够长,只能干着急。
“他们说啥了?不用管你奶,你继续说你的!”
老太太越不想让她说,可老爷子却开了口,示意凌月继续说,让她的算盘落了空。
这正和她意,就算没有老爷子开口。她也不能再让爷爷被他们联合着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毕竟一个人战斗还是挺孤单的,相信有了老爷子的加入就会变得更有意思些,揉搓老太太那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噢,他们说二叔这个人虽然平时爱偷奸耍滑的,不过还算讲信用。输给陈胜天的八百块钱都快跟他要了一年了,这次终于要回来了。要是二叔再不还钱,陈胜天都准备派他俩找爷爷要或者是直接来拉咱们家今年收的新粮食了。
还说二叔那个脑子还挺好使,这么容易就骗爷爷奶奶说盘餐馆搞到那么多钱。不但还完赌债还盘了个小餐馆真是一石二鸟,他们以后还会常常带二叔一起玩!反正二叔已经盘了个餐馆,以后只要做生意每天就有活钱进账,不怕他再欠赌资了。”
凌月一字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完,老太太想打断都没有机会。其实这些话并不是她听那俩人说的,那俩人不过是个借口。不过也跟事实差不多,所以借着那俩人的口说出来也不怕他们对质。
再搬出那个债主陈胜天,这事就是板上钉钉跑不掉。那个陈胜天一般人是惹不起的,不单是隔壁村的村霸,在镇子上甚至是县里都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听说他在黑白两道都有朋友很吃得开。
“你,你个混账玩意,狼心狗肺黑心肠子的东西,今天咋没摔死你!啊?咋就这么见不得你二叔一点好?你说说,你的心咋就这么歹毒呢?”
老太太脸色一下子变了,颤着手指头指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百个窟窿。
如果之前老太太看她的眼神只是嫌弃加恼恨,那么这次的眼神可以用布满冰冷的杀意来形容了。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凌月估计老太太这会儿已经用她的眼睛把她给反反复复杀了几百回了!
即便老太太的眼神再厉害,对于现在的凌月来说也是不痛不痒没有什么杀伤力的。
她也并不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狠心,如果老太太是个好的她当然会对她敬爱有加。
可这老太太就是个死偏心还不肯安生的主,上辈子就是这样,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二叔和姑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