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长远见陆胜脸色不善,心中也有了计较,他大跨步走到了曹东的身旁,却对陆胜说道:“陆大人,这粮草之事事关重大,岂能儿戏,若是有人故意刁难,大人尽管吩咐!”
说罢低头看向曹东,继续道:“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杀贪官还是斩佞臣,我张长远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张长远有意提高了音调,他本就声如洪钟,此时说出口的话犹如振聋发聩一般。
曹东的耳朵被震的有些疼,又听闻这大高个口中不是上刀山就是下油锅,不是杀贪官就是斩佞臣,心中便是一凛。
他转头见张长远长得人高马大,比常人高出一个头还多,一只手掌跟小木盆似的,又宽大又厚实,想着那一掌拍下来,一般人估计得被他直接拍死,心中不由地就有些发怵。
张长远气势逼人,曹东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陆胜。
陆胜心中冷笑,知道这货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故意装作低头看文书的样子。
站在陆胜身旁的李文胜也是个聪明人,连忙走上去拦住张长远,劝道:“长远!你前日才将那六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断了腿,今日就不要再生事了!要是不小心扭断了谁的胳膊……”
张长远一把将他推开,这一推竟将李文胜推出三丈之外,直接摔到在地。
张长远看都没看李文胜,喝道:“那就算他倒霉!”
曹东见张长远连自己人都不放在眼里,后背冒出冷汗,他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只见身后的士兵们都离他好几丈远,根本不敢上前,心中更是有了怯意。
西北军本就是在前线厮杀作战的,血气方刚,锐气逼人,这些内地的军官早有耳闻,他岂能不惧。
“陆大人!此事与在下无关啊,运粮之事乃是孔大人主持,我只是负责押运的武将!数目若是有核对不上的地方,你大可以去找孔大人理论,朝廷的文书我先带回去便是!还请陆大人约束好自己的手下!”
陆胜闻言愣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曹大人方才说什么,我看得入神,没仔细听!”
曹东嘴角抽搐了一下,再次高声说道:“陆大人!数目上若有核对不上的地方,本官便先带着朝廷的文书回去,大人可自行找孔大人问清原由!”
陆胜闻言笑道:“好说好说!曹将军如此体谅前线将士,在下代为感谢,咦?张长远,你离曹将军那么近做什么?”
张长远闻言退了两步,憨笑道:“小的仰慕曹将军威名,所以想离得近一些!”
“曹将军岂是你这等凡人能离得近的,快快退下!”陆胜装模作样地喝退张长远。
张长远嘿嘿一笑:“小的遵命!”
一旁的曹东见这些人如此无耻,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只是鄂州城不是他的地盘,他也不敢放肆,只得冷哼一声道:“陆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好说好说,曹将军慢走不送!”陆胜微笑拱手。
待曹东领着车队离开后,他才冷笑道:“一群蛀虫!”
“哼!一群蛀虫!”张长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陆胜的身侧,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也跟着骂了一句。
陆胜被他吓了一跳,刚欲转头说他几句,却听旁边又传来一句:“哼哼哼!一群蛀虫!”
说话的却是李文胜,陆胜张口结舌,呵斥道:“还不干活去!”
张长远和李文胜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又忙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