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朝廷虽然腐败,但在西北边疆戍守的将士们却各个忠肝义胆,智慧超绝,为南宋王朝筑起了铜墙铁壁。
陆胜点了点头,却依旧忧心忡忡。
姚山见陆胜一脸担心,以为他是胆小怕事,笑道:“陆兄弟不必如此,襄阳城与樊城早已是城高池深,兵精粮足,蒙古人插翅难攻也!”
陆胜听了此话也只得在心中叹息,因为他知道,宋军中不仅姚山持这种看法,几乎是所有将士都持这种看法,而恰恰是这种过于自负的想法导致了被围困的局面。
“可蒙古人若是围困襄樊,围而不攻,襄樊两城一旦被断绝外援,便只能束手待毙了!”
姚山闻言皱了皱眉,他觉得陆胜的话虽不无道理,可战前持此种悲观态度,很容易影响士气,扰乱军心,此乃军中大忌!
“襄樊二城便是断绝外援也自持数年,难不成数年之内外援都进不得?陆兄弟不必杞人忧天!”
陆胜当然看出了姚山的想法,却还是说道:“我前些日子略有耳闻,说吕帅允许蒙古鞑子在襄阳城外开设榷场,倘若蒙古鞑子借机修筑工事,高筑城墙,将襄樊两城围在中间,襄樊岂不成了两座孤城?”
姚山摆了摆手,示意陆胜不要再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胜只得识趣地闭上了嘴,毕竟这种事不是他眼下能讨论的。
姚山道:“陆兄弟大可不必担心,军中各位将帅都熟读兵法,身经百战,自会有应对之策!”
陆胜只好点了点头,官阶太小便不受重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只希望自己的一番话能给襄阳守将们一些提醒,或许这些话便能传到高层将领的耳朵里。
接着姚山下令士兵们先将粮草物资卸船入仓,然后又火速并将运粮船队途中所遇战事向上奏报。
运粮船此次送来的多数都是粗盐,量虽不多,但却是极为重要的物资。
鄂州城方面早就做足了准备,用小队分批运送粗盐,一来目标小不容易引起注意,另外粗盐珍贵,一旦大批量被劫掠便很难再及时供给。
午后,陆胜正令人修复受损船只,却见一人匆匆而来。
“陆兄弟!”
陆胜不用看也知道是姚山来了,于是放下手中木锤。
“姚大人!何事如此慌忙?”
“程大将军召你去襄阳府!快随我去!”姚山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大跨步上了船,拉着陆胜的手便往襄阳城去。
连他也没想到,蒙古大军的动向居然引起了襄阳城高级守将的关注,居然要即可召见一个小小的运粮官!
而陆胜虽数次运送粮草辎重到襄阳,却只是将粮草辎重全都卸下,交由巡防的码头军,只要数目全都核对上,其余入库之事自有襄阳城的士兵接手。
而陆胜等人则在船上修整一日,然后返回鄂州。
期间的补给也都是巡防的码头军按人数分配,还从未进过襄阳城中。
姚山带着陆胜一路策马飞驰,直奔襄阳府。
一路上,姚山将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他将运粮船队遭遇蒙古大军偷袭的事情禀告了上去,没想到襄阳城诸将极为重视,立刻就要召见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