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顾言下之意甚为明显,已经为殿下出了一计,报了救命之恩,日后,便与殿下银货两讫,希望殿下也不要再来打扰。
再怎么百年老店也是不敢随意踏入储位之争的漩涡的。
五皇子轻轻点头,对许三顾的言外之意岂会不知,旋即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救了阁下义女的不是我五殿下,而是太子或者是三皇子,阁下会不会说出这样一刀两断的话来?”
许三顾轻哂笑:“一刀两段么?在下与任何一位皇子都是萍水相逢,从无关联,既然从无关联,又何来一刀两断。况且,纵然是太子,在下也绝不会与之多言,义女才薄,难当后位,太子若得在下襄助成为储君,日后在下的义女算是什么。”
五皇子心中似是涌出什么,忽然作揖道:“阁下若肯倾心辅助,在下日后愿娶小姐为妻,立其为后。”
许三顾摇摇头:“殿下情义深重,义女才薄,无法担当,与其靠人辅助,殿下何不自己强大。”
自己强大么?五殿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母妃死前也是如此说的,所以他年纪轻轻便去征战沙场了,终于晋封了将军大公,却不知日后是要辅佐哪位哥哥。
自强到最后还是做哥哥的辅助,这样的自强要来何用。
五殿下自嘲一笑,随机推门而出。
车夫已在门外守着,因见夜间风凉,恐主子染了伤寒,便早早地取了披风来,给五皇子披了,道:“殿下征战沙场多年,身上有刀枪旧伤,夜间喝了薄酒,要是再受了凉,恐怕咳嗽。”
五皇子置若罔闻,心中却陡然涌起悲凉,自己沙场厮杀多年,落下一身伤病,若储位之争败了,那便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当真是不甘。
想起许三顾的话来,不禁握紧了拳头,道:“京中擅做辣食酸食的客店有哪些,找些这方面得手的厨子来。”
车夫想了想,道:“说来最好的,当是木兰奴隶场的一个,只是因为参与了侍郎毒妻案而没为奴了。”
“现在就去木兰奴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