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夕,他们是何人?”那温润公子笑着走近粉衣女孩,纸扇轻摆,扇起的微风拂动他的须发,说不出的飘逸。
“修寒哥!”慕凉夕嘴角上扬,娇俏的脸庞似一朵绽放的芙蓉花般明艳。
“兄台有礼,在下楚修寒,不知各位与凉夕在说些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景珩的视线与其相交,不知怎的,从楚修寒和煦的眸光里,景珩感受到一丝丝的压迫和威胁。
“楚兄,在下上官煜,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景珩也展现出笑意,将云裳等人介绍一番。
“修寒哥,这位上官公子不仅抢了我的木偶,如今连这醉云居的座位也要与我争,修寒哥可要为我出口气啊!”
慕凉夕见他们这般客套,不禁出口打断道,眼神里光影流转,隽着一丝狡黠。
景珩与楚修寒不约而同看了慕凉夕一眼,只不过一个眼中是满满的宠溺,一个却是深深的无奈。
“上官兄莫要见怪,凉夕素来任性,不过是被我们宠坏了,今日有缘,不如同桌共饮一杯,诸位意下如何?”
楚修寒笑着提议,请景珩一行入座。他精刻的轮廓,荡漾开醉人的光晕,温和的语气中亦有些不容置喙的气势。
小二端上了醉云居顶顶有名的神仙醉,楚修寒提壶给景珩斟了一杯。
“来上官兄,楚某敬你!”他的嘴角咧开浅淡的印子,动作行云流水甚是潇洒不羁。
景珩伸手举起面前的杯盏,仰面饮下算是回敬。
“听口音,楚公子与慕姑娘似乎不是宣州人士?”云裳问道。
楚修寒放下杯盏,笑着说道:“云姑娘好见识,我们来自江南,乃是南州人。”
“南州?”景珩心里隐隐有些触动,南州坐落于江南一带,气候适宜,依靠水运的便利,自称大熙的鱼米之乡。只不过这个名字前不久似乎也听到过。
“如果我没猜错,上官兄似乎也不是宣州人士吧?”楚修寒噙着笑意,看向景珩。
“上官公子是家父的朋友,途径宣州,来府上做客而已。”不待景珩开口,云裳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想来云仲早已吩咐过她。
景珩颔首,算作认同。
一道道珍馐端了上来,精致的摆盘,细腻的口感,独特的风味,饶是景珩这般吃惯了宫中御厨烹调的珍味的挑剔味蕾,也不禁被这宣州第一酒楼的菜式所折服。
“上官兄,今日有缘相识,有机会楚某定当登门拜访。”楚修寒对景珩说道,许是景珩的幻觉,他将后几个字有意咬得很重。
从醉云居出来,楚修寒携慕凉夕与景珩一行告别。
景珩拱手以作回应。
“欸!”只见慕凉夕突然凑上前,眨着慧黠的眼眸,笑道“我说过,下次见面我可要取回我的宝物了,上官公子到时候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用一顿饭搪塞过去。”
景珩注视着她俏媚的脸庞,嘴角轻扬,没有回答。
待他们走远,宣墨走上前附在景珩耳边道:“公子,这位楚公子不简单,此人内力深厚,连我也不敢小觑。”
“不止如此,他面上春风和煦,可眼神中的气势威压,以及无可挑剔的言辞举止,都让人怀疑。”
景珩的眼眸凝住,光影斑驳。“罢了,你暗中调查一番即可,不要打草惊蛇。”
“公子,云裳忘了手绢在酒楼上,可否等我片刻,容我取来。”云裳突然想起什么,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