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早晨魏贤早早地起床,在院子里朗声阅读儒家典籍,这是他的父亲魏夫子亲自给他定的每日功课,每日早晨阅读,不得低于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阅读结束,魏母已经做好了早饭,魏夫子从内屋洗漱出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对着魏贤说:“今天楚乔和唐楠不会来学堂,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今天你安心上学,把该整理的资料做好笔记,回头交给他们,反正平时他们的作业都是你帮他们写的。”
魏贤听到最后一句,只得偷偷吐了吐舌头,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说而已。一家三口吃完早餐,魏母收拾着碗筷,魏贤背上竹箱,把书本放进去,然后就朝学堂赶去。
魏夫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有欣慰也有担忧,自己的儿子从小聪慧,诸子百家学问的书籍都在涉猎,就是看的太多,有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对于做学问而言,钻研毕竟是好事儿。可是凡是慧极必伤,楚乔和唐楠以后毕竟是有自己的人生轨迹,选择不同,以后甚至会有分歧。不过也没关系,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也是极好的。
魏夫子走在去学堂的路上,想着自己的老师,想着自己的家乡,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回去过了吧,因为战争父母早已离开这个世界,只剩下那个一直专心做学问的先生,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座学宫。
算了,既然现在天下太平,待什么时候合适,找个机会去一趟,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突然,他转头望向白虎山的方向,脸色凝重,半山腰团云凝聚,透有红光,衣袖里,手指掐诀演算,然后他送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没有大碍。
然后他就大跨步,走向私塾。
说是私塾,其实也有二十来个孩子,虽然是镇上几个大户出钱,却也没有限制学童出生贵贱,但凡满了六周岁,不分男女,就可以到学堂学习。
而魏夫子呢,一直的脾气都很好,不管是哪个学生提出的疑问,他都会耐心的指导。
更新奇的是他的教学方式并不是仅仅局限在书本,更多的是因材施教。对于学生,首要是教学识字,其次魏夫子会带着学生走出教室,走到街上,走到田间,走到能够去到而又不危险的地方,在实际的环境下交给学生最真实的道理。
今日教学,魏贤异常的精神高度集中,为的就是不落下任何一个字,为了全部牢牢的记在心里,回头再交给自己的两个兄弟。
待到今日学习结束,其他的学童飞一般地离开,一边跑一边吆喝着去哪儿玩儿。魏贤默默的翻看着自己记下的笔记,口中还在跟着默念。这个时候感觉眼前有人跪坐下,与他对桌而坐,他抬头看见是父亲,于是便把书本合上,整齐放在自己脚边。
父亲看着他开口问到:“《礼记·大学》已经看完了?”
魏贤点点头,“看完了。”
“那何为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