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吗?有毒吗?”小殊出声。
“不臭,还有点奈何桥边上煮汤大妹子的鸡汤味,你说有毒还是没毒。”
“……我说信了你的邪。”
“我明明一身正气,顶天立地。”
“你不如送壶酒。”
“哪里知道这东西韩公子也不认识,买就买了。”温瑜摊手,“说不定唐姑娘就喜欢。”
“活在梦里。”
不用问温瑜是怎么知道唐姑娘住处的,说他是靠闻得韩错也会信。温瑜装一葫芦的酒挂在长竹上晃荡了两条街。
唐姑娘不在白沙客栈,他们经过时未作停留,倒还是有一干人马从窗口门前盯着他们看,像看什么有名气的人一样。
长竹有如盲杖,与其说温瑜需要一根盲杖,不如说这根长竹让他看上去更像个盲人。
两人在一间铁匠铺前停下,炭火从炼炉中带着灼烧味扑打在脸上,在晴朗的天气里翻起热浪。他们原地站了片刻,一个利落的红色身影从帘后闪出。
唐绵绵依旧携着长短双刀,容姿秀丽,除了沾上些碳烟灰与之前别无两样,她错愕道:“怎么是你们两个?”
温瑜不急不慢的举起手中的人偶摆在面前:“哇,这是谁家的漂亮姐姐。”
……
唐绵绵一把拍掉做作的温瑜:“干嘛来了?”
“我们……”
“对了,先跟我进里屋,有个人你得见见。”唐绵绵风风火火的打断温瑜,撩起帘子又回去,“跟上。”
温瑜和韩错跟在唐绵绵身后,铁匠铺不算小,里面竟也是个四合院,院内摆了口大缸,温瑜柱杖一甩就撞了个叮当响。
“就拿这个作赔礼,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唐绵绵嫌弃的看着手里的人偶,她不缺稀奇古怪的珍奇,但也不是三岁孩子用一个便宜娃娃就能打发,“还不如给我你那个酒葫芦。”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随手将娃娃揣进兜里。
“我们要见谁啊?”温瑜把酒葫芦也乖乖呈上。
葫芦里不是什么琼浆玉露,是最普通的烧刀子。唐绵绵摇一摇,还是满满当当,她露出笑容:“不是说了要请个神医给你看看眼睛吗,这回赶巧神医就在这里。”
温瑜歪着脑袋,到说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铁匠铺的主人是个铸剑师,唐绵绵叫人家二伯。河州的唐家人向来以铸刀闻名,却还有个叛门在外的唐二伯醉心铸剑,远远躲在流波城的北境雪地里,要不是唐绵绵跑来还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