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总是无言。
说的便是时间像水一般的的静静流淌,不发一言。
不过身处其中却是能感受到时间的威力。
比如,紫阳观的门口的小树长成了两丈高的大树;
比如,德柏每每被罚不吃晚饭却还是日渐发胖的身材;
比如,天云道长头上的灰白头发更白了;
又比如五年前来到紫阳观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有一丝道家飘逸感觉的年轻道士。
五年时间缓缓过去,紫阳观虽说身处大山之中,却也是经历了些改变,张劲松自掌管观中大小事务以来,日子过得越发舒坦了。
只是有时还是会有些江湖宵小来寻找所谓的《紫霞神功》,有一次被张劲松监院大发神威赶走了。
有一次遇到更无理的,几位长老一同出手打退强敌,之后张劲松更是有监院的威风。
这些事自然轮不到陆潇,他虽然辈分高但年岁尚浅,他依然好端端的做着他的都厨,依然给很多年轻一代的弟子做很多肉食。
只是苦了这朝阳峰上大兔子,小竹鼠什么的给他祸害了干净。他甚至还跑到紫阳峰下去捉些小动物来打牙祭,可以说是“为祸一方”了。
都厨的差事如今已经轻松不少,他跟几位师兄要了两个弟子来帮忙,一个是三师兄云中子的首徒德柏,一个是五师兄刘继的首徒福贵。
他们两平日没少吃他烤的东西,德柏会吃爱吃,福贵更是有心思学着一起做。
三年前,他们从云中子那里毕业了,就是通过讲经学会了基本的识字和道经,之后便由自己的师父亲自教导,这般看来,云中子算是整个紫阳观的总教习了。
两人都是陆潇忽悠来的,福贵爱做饭便经常跟着老李头,德柏拍的一手好马屁功夫,跟着陆潇吃香的喝辣的倒是也很滋润,倒是越来越胖了。
只是把他师父云中子气的直呼陆潇误人子弟,陆潇只是笑嘻嘻的和他打打岔。监院都拿他没办法,何况他呢?
不过他倒是经常会来云中子处,师兄长师兄短的问一些道法问题。
刚开始还以为他刻意讨好他,不过五年来都是如此,才让云中子对他稍有改观,两人对道法都有所兴趣,也算志趣相投吧。
陆潇唯一保留的都厨工作就是给后山那两位送去饭菜,他也正好受天云道长的指点,他和天云道长虽然是师兄弟,却是更像半个师徒。
这种情况江湖门派上其实很多,大师兄代师授业许多门派都是如此,陆潇虽然嘴上经常同天云道长开玩笑,却是对天云道长有种不同于几位师兄的敬重。
紫阳观的其他事或许和他无关,但是几年前有件事却是和他有关,就是几位师兄发现了他给一些弟子开小灶的事情,当时闹了不小的动静,监院发了脾气,说了他几句重话。
陆潇只说,这有什么害处吗?他们都在长身体,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怎么习武,再说你张劲松师兄的弟子杨小楼郭大路也有份,拿人还手软,吃人还嘴短呢,你还来责怪我?
众人愕然,回想起来确实如此,紫阳派确实没有不让吃荤腥的规定,张劲松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不想跟这个讨厌的小师弟再说些妨碍修习道法之类的不痛不痒的废话了。
之后更是对陆潇不管不顾,只要他不来招惹自己便好。
事情没了下文,陆潇依旧漫山遍野的找东西和大家一起吃,倒是把轻功练得不错,算是一举两得了。
天云道长这几年日夜参悟《紫气诀》已经把这门内功练至七层了,就是陆潇也练至是六层了,此时,天云道长的内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两人还常常一起练习剑法,天云道长身经百战,虽然落下一身内伤,但剑法却是磨炼的炉火纯青了。
陆潇天资过人,人也勤勉,经过他的教导,剑法已经是大有所成了,与天云道长比剑一百招内可立于不败之地。
而此时,陆潇这位紫阳观小师叔正在朝阳峰下与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攀谈,那大汉满脸胡子,嘴边还冒着油光,在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和陆潇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