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细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恨这个企业?他说,这个企业跟我原来的老板关系特别好,我特别恨我原来的那个编辑部主任,所以我就要恨他。
所以说,一个人有一个名,然后到处结善缘,处处只栽花不栽刺,也未必在互联网时代就不给你埋下祸患。所以说一个开放的时代它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利益,但是在开放时代生活,你也知道,这背后的成本到底有多大。
互联网时代你不仅容易成好名,其实也容易成恶名,从这几年,尤其近些年以来,什么陈官希事件,什么表哥事件,等等,几乎每过一两个星期,都会有一个人因为丑闻而暴得大名。
所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世界,所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世界,我想我们可能仅仅传统社会,给我们的那些概念,是好还是坏,已经不足以对这样的趋势了,我想我们可能要回到另外一个模型里,认知我们正在身处的社会,那就是我们是汪洋中孤独的打渔人。
我们在互联网社会当中,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立无援的少年派,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具体的人,具体的社会,具体的阶层,我们面对的是整个汪洋大海般的太平洋。
其实切换这样的认知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常年的文化教育,和我们的成长经历,都在告诉我们,我们生活一个非常具体的环境里,我们的每一个言行,其实都是根椐一个具体的情境,做出来的一个反应。
所以我们华夏人才有一句话,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吧?今天关起门来我们说朋友话,明天打开门去,我们说官样的话,等等。
所以我们的每一个言行,其实都有特定的时空条件的,我们就拿陈官希同志来说,你说他拉上窗帘,自己搞点儿娱乐活动和摄影创作,你说碍谁的事儿了?
对吧,他窗帘也拉了,门也锁了,他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要修电脑而已,对吧?
再比如说,我们前几年有这么一个躲猫猫事件,一个云南穷乡僻土壤的一个看守所,就犯人死了,当看守所的一个警官,他面对前来哭闹的这个苦主,也就是这个死者的家属的时候,他说,他躲猫猫,做游戏自己撞死的。
当然我并不是说他说的有道理啊!他说的没道理,但是至少在他的角度说,他认为这句话是混的过去的,因为我们面对的就是一个农民的妻子嘛!
一个面对丈夫死去,这个,痛哭号啕的一个女子嘛,我们可能跟她谈一谈,赔偿的问题就可以了,至于怎么死的,你管怎么死的呢,对吧?就是做游戏死的。
这一套我相信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说,在他的生涯当中,他可能去面对在天高皇帝远的那个小县城的所有犯人家属的苦主的时候,他交待一些问题的时候。
他就是用的这种态度,
我们切换一下,假设我们坐时光穿梭机回去,我们现在给他面前搁一摄像机,说中央电视台正在全球现场直播,你现在说那犯人怎么死的,你觉得他会告诉你这个人是躲猫猫死的吗?他不会,因为他的言行是有条件的,是有时空前提的。
互联网时代最残酷的一点就是,时空前提没了,所有的人不管你在什么情境下说的那个话,他,互联网都有一个机制,把你放到无边无界的空间和无始无终的时间的,这样一个坐标系里来重新观察。
一个官员对记者说,他们到底是替党说话,还是替老百姓说话?你这种话说的太没政治水平了,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就没水平很低到这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