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散人仰头,眼角含泪,先帝的遗愿,至此了结。
剑七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一种莫名痛感。
孰是孰非?孰错孰对?
一场误会,可不毁了仅他二人,还有如此无数无辜武者。
心中亦有多许困惑,也就如此了罢。
“小子,你很好!”
逍遥散人再度赞许了一句,摇摇晃晃的朝着远处去了。
剑七呆坐许久,把刀平放于莫雨身侧,最无辜,便是这些武者。
用气劲砸出无数坑洞,尽数将这群人全然安葬。
或许偏心,亦或者实在不知他人姓名,剑七只为莫家兄弟立了墓碑。
其他人,只余武器,立于坟前。
剑七伴着月光,默默坐了一夜。
传说人死会化成星,天上如此繁星点点,或许,由这群人,更添几许吧?
剑七忽然想喝酒了,辣辣的,迷人心智,确实解愁。
换做与他,会怎样呢?心烦意乱,如此叹着,直至天亮。
拎过包裹,再度朝着深林中拜了三拜,剑七去了。
“兄台,此处可是那恶渊城?”后方行来一病书生。
佝偻驼背,一把折扇,边行边咳。
“小子不知,怕也快了罢!”
剑七心中烦躁的紧,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
“哈哈,兄台可是心中有事?”病书生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壶酒。
咕咚咕咚,自己先灌了几口,随后丢与剑七。
脸皮一摸,可不正是那日酒馆中,那位天下无不知吗!
“小弟,哥哥这手如何?”
剑七心头发苦,也不答话,接过酒,用力灌着,狠辣呛出了泪。
“可与哥哥说说,此处如何了?”伸手入怀,无不知又来一壶。
此人当真嗜酒如命。
待剑七哽咽的说完,无不知也叹了一口气,哪怕他见多识广,却也惋惜。
“无需自责,那莫家兄弟此刻见了,只怕还要谢过你几分。”
“屠婆婆之事,确是道听途说,未曾想会是这般。”
无不知敢称无不知,自然有它的道理。
却不想,这次走了眼。
“小弟,哥哥教你一法子,想学否?”
见剑七丝毫没有开心样子,无不知怕也是喜欢剑七,想教他些什么。
剑七迷离着眼睛,红着双颊,扭头看过无不知。
“你可喜欢哥哥这变态手法?”
无不知左眼轻眨,朝剑七抛个媚眼,肩膀轻轻碰了碰剑七身子。
剑七唰的一下,汗毛立起,酒醒了。
一个满脸胡渣的汉子,告诉你让你学习什么“变态”之术,剑七毛骨悚然,汗毛皆立。
“变,态?”
“对啊,改变形态,就如这般。”无不知再度抚过面容,又成病态书生。
“。。。”
剑七无力吐槽,那你不可换过名字?非叫什么“变态”,你叫“改形”也好过叫。。。
剑七却不曾见,自己心情好了几许。
无不知确实会安慰人。
一把将剑七拉起,搂着剑七肩膀,凑在剑七耳边窃窃私语,朝着前方去了。
剑七还待扭身告别,无不知一把扭过剑七面颊,继续絮絮叨叨。
后方虽有埋骨,前方亦会有,如何多做小儿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