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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崀山剑阵

费喀莱特视若不见,对吴尽道:“可是刘犀、周企两位?”吴尽道:“正是。”费喀莱特道:“令弟吴最呢?崀山三才阵最强威力不是吴掌门、吴最和刘犀么?”周企见费喀莱特瞧不起自己,甚是恼怒,道:“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吴尽却是惊惧莫名:“匈奴人竟然连自己门派中人武功高低排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什么样的谋划?”当下道:“舍弟不幸,方才已追随先父而去了。”

费喀莱特道:“可惜了了,此次不能完全领略三才剑阵的妙用。”吴尽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当是有破解之法,有备而来,更是担忧,便道:“费喀莱特大人既是有如此顾虑,鄙派中尚有一大三才剑阵,或可让大人尽兴,是否有意一试?”费喀莱特眼睛一亮,道:“请。”崀山派众人早就不待吩咐,各自按阵位站好,将费喀莱特围在了阵中,费喀莱特立时察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迫来,直欲让人窒息,急气运丹田,镇静心神,右手慢慢的去拔腰间弯刀。吴尽见识过弯刀锐利,不待费喀莱特弯刀拔出,便发动了剑阵,大声道:“立天之道,曰阴与阳。”说的却是崀山土语。暗号一出,立时九柄长剑从不同方位次第攻向费喀莱特咽喉,费喀莱特听得长剑破空之声,知其内力修为不过尔尔,剑招又是平淡无奇,想着自己的弯刀神器,便越发不放在心上。弯刀缠头使了一圈,叮的一声脆响,砍断了一柄长剑,断剑刚落地,费喀莱特立时意识到了剑阵的厉害之处,前剑虽断,后续却仍有八剑接踵而来,咽喉八剑未解,左脚又有九剑来袭,其实是两招十八式。费喀莱特知道如果接剑防守,那剑阵的剑招立时会绵绵不绝,无穷无尽,直至自己精疲力竭。立时大生惧意,弯刀疾出,又砍断一剑,亦不见如何做势,一纵身,竟跃起三丈来高,空中接连三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原以为早逃出阵外,不知何故,仍在阵中。

崀山派的三才剑阵,分为天才剑阵、地才剑阵、人才剑阵,天分阴阳,所谓立天之道曰阴与阳,其实是攻击方位上下、左右、前后的运用;地分刚柔,所谓立地之道,曰柔与刚,其实是内力刚柔的转换;人分强弱,所谓立人之道,曰强与弱,其实是力道强弱的把握,三才阵最厉害之处就是天地人三才可随意组合、转换,譬如十八个人的大三才剑阵,十八个人的内力修为或强或弱,更有刚柔之分,但在剑阵中,十八个人的内力却可连为一体,一招使出,便是十八个人的内力,更可刚柔并济,双掌之力,或左刚右柔,或左柔右刚,或二者皆刚,或二者皆柔,可随意转换,奇妙无比,原是南方武林中最厉害的绝学之一,可惜崀山派自吴尽父亲一辈开始,人才凋零,再无杰出之人物,这剑阵便即衰败了。

吴尽虽见三才剑阵两招便将费喀莱特逼退,但实知,若想将其毙命于斯,亦是件难为之事。费喀莱特却想,中原武学深不可测,平平淡淡的招式,一经组合,便有如此妙用,要想破此阵,绝非一己之力可成,眼下唯有先行脱身,再寻它计。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阵中破绽,眼见吴尽居于天才阵位发号施令,心道:“先杀了你,再伺机寻找破绽。”岂料弯刀甫动,十八柄长剑又是一上一下次第袭来,连角度、方位都是一成没变,费喀莱特心下大怒,忽地灵光一闪,弯刀前探,这次却没有砍断长剑,刀身一搭上剑脊,费喀莱特疾运内力,长剑便似粘在了刀身上,半分亦动弹不得,弯刀一颤,叮叮叮叮几声轻响,竟将九剑全部粘在了刀身上,向下一引,叮叮叮叮又是几声轻响,下盘九剑竟亦被粘在了刀身上,费喀莱特运起十分功力,排山倒海的通过刀剑向对方攻去。

内力比拼原是比武时高下难分之际,最后不得已的手段,因为胜负一分,便是生死立判,毫无半分取巧。因此费喀莱特见崀山派众人并无高深内力,自信非己之敌手,便即考较内力。果然自己十分内力之下,崀山派众人毫无半分抵抗,如入无人之境,正自得意,忽地吴尽一掌攻向右肋,费喀莱特心道:“叫你死的更快!”左掌便迎了上去,甫接上掌,费喀莱特立觉不妙,对方攻向自己的,竟是自己攻过去的内力,大骇之下,便欲撤了右刀,岂料弯刀刚退半寸,对方一刚一柔两股内力紧随而来,这是费喀莱特自己的十分内力加上崀山派十八个人的内力,排山倒海一般,费喀莱特如何还能抵挡的住,身子便如断线风筝,被击飞数丈之外,重重的跌落在地,眼见是不能活了。

吴尽拾起费喀莱特的弯刀,放在了上官呋隷尸旁,道:“两清了。”一回头,见匈奴人围着费喀莱特哭成了一团,又看了一眼吴最,悲从心来,摆了摆手,道:“撤了剑阵,把上官府的好生安葬了。”崀山派众人便即都收了剑,剑尚未归鞘,鸣镝之声大作,两支长箭将吴尽的两个亲传弟子从后背射出前胸,兀自飞出三四丈外,才叮铃一声坠落地下,竟是熟铁所铸。吴尽回头一看,匈奴人个个弯弓搭箭,趁着崀山派撤阵松懈之际,忽施偷袭,大开杀戒。其时匈奴人弓马之技冠绝天下,匈奴人竟将长箭改成铁铸,箭头箭羽一概不用,只将铁箭磨尖做箭头,配以鸣镝,这些匈奴人个个内力高深,百石之弓轻易满弦,半斤重的铁箭射程仍比普通弓箭高出一倍,鸣镝响处,便有一个崀山派弟子中箭身亡,竟然都来不来拔剑格挡,片刻之间,崀山派就只剩下吴尽一人。

吴尽自知无幸,纵声长啸:“崀山众位先祖,吴尽德才浅薄,学艺不精,致灭门之祸不能力挽狂澜,滔天之罪,百身莫赎!纵是九泉之下,亦是无颜相对,然则我崀山子弟是为抵御外寇,护我同袍而亡,吴尽亦是无愧于心!”伊尔玛茨慢慢的走了近来,脸上却是一副难言的神色,似喜似悲,又有几分惊惧:“你说两清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大匈奴尊贵的左骨都侯要这里的所有人陪葬!”吴尽心里咯噔一沉:“这里百十来户人家,只怕不用半个时辰就会被这些匈奴人屠的干干净净。”但知多说无益,自己亦是无法阻挡,只有勉尽人事,一死而已,便道:“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当下挺剑便刺,伊尔玛茨一声冷笑,竟置若罔闻,一动亦不动,吴尽正自奇怪,鸣镝之声又是大作,一支铁箭迎面射来,吴尽挥剑一格,剑箭相交,火花四溅,吴尽虎口大痛,长剑脱手飞出,铁箭竟只稍偏了寸许,便将吴尽贯脑而过,余势未消,又射中一响人胸口,双双毙命。

其时匈奴人兽性大发,鸣镝响处,不论男女老幼铁箭不是穿胸便是穿喉,中者立死,初时镇上乡人还多有反抗,片刻之后即知无望,便护着老幼逃去,但匈奴人的铁箭射程既远,箭术又是极精,极少有人逃出二十丈外,李媜疡抱着昏迷的湫寻跟着遝颓藏在屋内,远远的看着窗外,悄声道:“那个伊尔玛茨认得我们,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这一把年纪亦罢了,可是湫寻……”遝颓道:“晚辈舍命亦要护她周全。”李媜疡道:“当真?”遝颓道:“自然。”李媜疡道:“衡山派的人应该快到了,但是如果匈奴人屠了镇子,衡山派还没人来,你便出去想法子拖延他们,拖得越久越好。”遝颓心里一寒,道:“不用等他们全死光,晚辈现在就出去。”李媜疡急道:“现在去干甚么?匈奴人去镇上还得有一会。”遝颓更是厌恶,只做没听到,起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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