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影子进来了，楼止瑜感觉都了一股寒气，他回头对上惊霜那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我会看着她的，有我在，她死不了。”惊霜一眼便看出楼止瑜的想法，她飘到卧榻边，曲腿坐下。

楼止瑜走出门外，南羡之跟在他的身后。颜小枫走了进来，惊霜没有回头，一声不吭，只是盯着李山雨。

“哈……”急促的喘息声进入耳边，李山雨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一路狂奔。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的前方是悬崖，而她刚要回头之时，一只白嫩的手推了她一把，整个人掉下去。

最可怕的是什么？就是无穷无尽的死亡，而她已经经历无数次。每一次死亡，每一次复活，她都在经历不同的疼痛、恐惧与悲伤。

“你逃不掉的，永远……你永远无法逃离我的手掌心，你就是我的狗，我的马……”癫狂的笑声在她的世界中不断回响，寒冷的手一次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地面上。“你是我的……”他的手撕破她的衣裳，恐惧与屈辱涌上心头，她的泪水奔涌而出，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不在乎！”她笑了，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她说。她不在乎，只有不在乎才能忘却很多的事情。

“不，你在乎！”他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她的这句话狠狠冒犯了他作为男人自尊。

“我不在乎，因为你不行……你那玩意太小，没有任何感觉的。它可真小的……像绣女手中的丝线……没有人会在乎一根丝线的……哈哈哈哈！”她狂笑着，一把抓住他的手，猛的掐断了，翻身在上，咔断了他的脖子。

相如愿在藏海的地牢过得不好，整个人消瘦许多，脸色非常的难看。她看见相如愿之时，眼睛明亮无比，从角落站起来，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裳。

“你并不承认对山雨下毒。”楼止瑜的语气并不善，眼眸更是冷淡如霜，没有丝毫与李山雨在一块的温柔如水。

“我没有……我怎么会去害她？她是我的朋友。”相如愿道，她想冲上去抱住楼止瑜。这个曾经爱她如生命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眼前，还是在很隐秘的地方。多年后的初见，相如愿没有认出他来，但现在……她确定当时给予她温暖的男人就是楼止瑜。

“朋友……也许你对朋友这个词理解和我认为的有很大的偏差。在过去，你不是离开了她吗？你可以选择带她走的，可是你没有。在宴会上，你大可与她相认，但你没有……”

“你不相信我？”相如愿难以置信地退后了好几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楼止瑜微微歪了一下脑子，他一直觉得奇怪，相如愿对待他的态度很奇妙。在她缠着自己之时，表露出来的行为都是一直在迎合他，从吃食、喜好知晓十分清楚。他起初怀疑将军府中有人被收买了，但细查之后，并没有。日珠的下场已经警醒了不少的人，将军府中没有人会傻到这个地步。

“你不觉得我熟悉吗？”相如愿哭了，哭得梨花带雨，一步步靠近，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躲过。相如愿扑了个空，抬头呆呆望着他。

“我与你没有任何的交情，只是陌生人，山雨才是我的朋友……”楼止瑜说得真实，季诺没有对相如愿动刑，不是心疼她，而是还没有到时机。楼止瑜不清楚季诺的想法，但是他说过，若季诺一直没有动手，那么他会下命令。

这个长阳城中，谁都是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