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入神,忙问然后呢,老爷子开口道:“那时候你爷爷腰间系着黄锦袋,里面装的正是赑屃印,看我倒在地上,又看向堂中央的棺材,气的发抖,二话不说就祭出了赑屃印,口里念了句镇,直接就把全场三分之二的人镇趴了,全都贴在地上动都不能动,没趴下的也大多半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扛着,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还笔直的站着,分别是茅山派的掌教黄卫,赶尸脉的白道人,还有道真教的掌教凌志,以及混在人群中的魔教教主天心意,你爷爷看着这四个人二话不说就念着道君咒打上去,一时间道法横飞,直到你爷爷祭出赑屃印器灵,魔教教主连吐三口血,最后用秘法把混在人群中的十个魔教弟子给血祭了逃走了,而那白道人自断一臂,也走了,只留下了茅山黄卫跟道真凌志,那黄卫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一咬牙便发动了秘术,请神,而那凌志也祭出了一把剑,剑一出竟有阵阵道音,仿佛要让人入道,随即从中出现了一个由光芒组成的小道童,对上了赑屃印,你爷爷则脚踩八卦图,两个手心握着一阴一阳,念了句李祖在上,道君神通,赐我心金,无坚不摧,随着身上一阵金光,就对上了那两个道人,到后面行里的泰斗,龙虎山掌教来了,从中调和,那时候你爷爷站都站不稳了,强弩之末,而赑屃印的器灵也受了伤。”
我听的心怦怦总跳,发问道:“那李爷爷,我爷爷输了吗?”
老爷子眼中好像有泪花闪烁,拿手抹了下眼睛,继续讲道:“你爷爷没输,那茅山派的黄卫直接被赑屃印压成了残废,倒在地上软泥一滩,而那凌志则是一条胳膊没掉了,那把传道剑也成了两段,剑身上布满锈痕,已是废了。那龙虎山的老道见状,连忙拉架,说着以和为贵,对你爷爷说他们也吃了教训,没必要赶尽杀绝,你爷爷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李家古时候很辉煌,人才辈出,那时候行里有名的道士几乎全是李家的,可是到了近代,家道中落,人丁稀薄,到了你老爷爷那代已经是一脉单传了,行里没几个人知道李家,可以用势单力薄来形容,你爷爷也知道情况,从牙缝里挤出两字:赔罪!随即指着我师父的棺材跟堂上拜的历代先祖的灵位,那时候赑屃印已经变的漆黑一片,被你爷装进了袋子里,地上的人连忙屁滚尿流的跪在堂前对着灵位赔罪,那凌志也忍着剧痛跪下,对着灵位行礼赔罪,就这样,在龙虎山老道的调和下那些人都散了,茅山派的黄卫也被他的弟子拿担架扛了回去。那一战让行里知道了我们李家,你爷爷李仙名声大震,而我因为一个人撑住了接近百来人的进攻,沾着你爷爷的光,也出名了起来,这本来是高兴的事,你爷爷跟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只有我们知道,李家的脸在我们这代被打了,从古传承至今,我们李家就没有被任何人任何势力挑衅过,不是因为我们没人知道,而是没人敢,可如今到了我跟你爷爷这代,守魃脉的祖屋被几百人围着,还要抢尸,李家的脸都被我们两个丢尽了,我很自责,你爷爷更自责,人都走后你爷爷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就只能看着,因为当时一点力气都没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听见你爷爷说我老鬼,李家的脸咱们今天是丢尽了。我开不了口,眼泪莫名的就流了出来,你爷爷倒在地上,也抽泣着。”
老爷子说道这时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我脑海里想着当时的情景,老巷古街,一家香烛店店门大开,堂上摆着一口棺木,地上残桌碎屑,血迹斑斑,两个少年倒在地上痛哭着,心里不由一阵难受,想着爷爷慈祥的脸,不由自主的轻声呼唤:“爷爷…”
这时,老爷子擦了擦双颊的泪,又继续说道:“因为这一战,导致了店下的阵纹出现了裂痕,封印女魃的大阵出现了松动,当时我们不知道,直到今年,我去加灯油时才发现,底下的金丝楠木棺材棺盖与棺身居然露出了一丝细缝,我当时连忙盖拢,于是有了后来的一幕,我去找你爷爷拿赑屃印,你爷爷却跟我说让你来封印,之后我来接你,发现你已经得了赑屃传承,而且还闻到了你身上的药味,知道了你已经练成了药体。”
我回想起刚遇到老爷子跟李婉欣的那一幕,忽然听到老爷子说药体,便疑惑问道:“药体?李爷爷什么是药体?还有赑屃传承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