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修行高了,有些事情不去刻意地算,也是能知晓一二。”灰袍道人捋着胡须说道。
“师傅,他们是?”这时杨秦墨问道。
“是为师的老朋友了,你从小生活在山上,没有和外界有过什么接触,而我们的修行之道,必要入世,否则难有什么成就。”灰袍道人对着杨秦墨说道“你赶快收拾行李,今日便下山。”
“知道了师傅。”少年显得很平静,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说罢便独自往后庭走,去收拾下山的东西去了。
“唉,这小子,怎么一点离别的伤感也没有呢?”灰袍道人无奈地说道,“他此去下山,必要经历磨难,他未经世事,你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你放心吧。”花月白认真的说道,“那个我徒弟的事情……”。
“诶,你别再说了,都和你说了好多遍了,这件事不能说,也不可说。”灰袍道摇头说道,“云倾南命中多是劫数,大多都可逢凶化吉,但是也存在着大危机,将来能否顺利度过,只能看他个人的抉择和造化了。”
花月白脸色凝重,自己的徒弟可真是命途多舛啊。
“先不说你徒弟,倒是你自己可要注意了,我看你……”
“不用多说,我心里明白。”花月白打断了灰袍道人的话。
灰袍道人看着花月白,沉默着,花月白则是掏出了酒葫芦,自顾自的喝酒,柳三郎则在一旁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儿,灰袍道人突然笑道“花月白啊花月白,可真是看不透你了呀,你到了传说中的境界了?”
花月白依然不说话。
一旁的柳三郎一脸震惊,“难道真的是……”花月白点了点头。
……
杨秦墨第一次要离开师傅了,说要收拾行李,可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东西,便只拿了一柄桃木剑,一身换洗衣物,一个八卦牌,顺手带上了床头的木偶娃娃,那是自己小时候和师傅下山时在集市看到的,那时候自己才四五岁,看到了这个娃娃便一心想要,却不知道开口,回了山上哭了好几日。
后来师傅下山寻了几日,硬是把木偶找到了。于是自己就把木偶放在床头,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时常和他倾诉,长大了也还是没把它丢掉。
“师傅我收拾好了。”杨秦墨来到了大堂上。
“收拾好了,那便出发吧,这位是花月白前辈,以后你就跟着他了,等哪天修炼有成你再回来。”灰袍道人说道。
“知道了师傅。”
……
夕阳下,一灰袍道人站在山顶的迎客松下,影子被拉得很长,望着那道瘦小的背影越走越远,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好多话没说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