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地向着厉海走去,厉海以及身后的壮班九人众当即后退了一步,只恐这沈羽发神经,连自己人也打。
沈羽揉了揉通红的右拳,一伸手,捞住厉海的脖颈,就往外走:“你们几个看住这人,小心点,他是个江洋大盗,会杀人的那种。”
厉海被夹在沈羽胳膊下,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无比危险的环境中,他浑身寒毛直竖,哆嗦道:“沈、沈班头,里边那人是谁?”
沈羽却是一副好哥们模样,夹着他的脖颈道:“厉兄,你我是同一时间加入县衙的。
别说哥们不帮衬你,里边那人是来自郡中的淫贼,在六扇门那里可是挂了号的。
嘿嘿,今日被本班头捕获,虽然你的弟兄们只负责押送,但这功劳可是有你的一份在里边。”
厉海闻言,双眼放光道:“沈班头确定没有抓错人?”
沈羽轻轻点头,自怀中掏出一份户籍:“呐,瞧瞧,上边是不是有云中雕三个字,我告诉你啊,这云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嘀咕:已经走开有三十米了吧?
当下夹着那脖颈,就往回走。
回到房内,沈羽正气凌然道:“这等采花淫贼,死不足惜,然而国有王法,本班头自不会轻易击杀了此獠,不过小小惩戒一番,倒也无妨。”
话毕,沈羽又展开了一轮新的打击。
直到一百招后,他才收工,一昂首,见厉海怔怔地看着那云中雕,沈羽好心道:
“厉班头也想打一场?没事,他有内功在身,打不死的,放心打!”
地上的云中雕嘴里塞着破布,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好似被七八个大汉欺负了一般,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不要、不要...
厉海连连摇头,只是对着手下们发布命令道:“哥几个,将此淫贼抬走,送县衙去!”
...
...
无极县衙。
县令奚弘士与县尉曹荣正在县衙正堂门口,一同接待一位贵客。
“上吏匆匆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奚弘士身前是一位身着棕色捕快服的的男子,此人手中持着一把刀,闻言对着奚弘士拱手道:
“县令大人当面,某家不敢称上吏,本捕今日来此,乃是奉常山郡青衣捕头赵风之令,来此请贵县协助缉拿罪犯的!”
奚弘士闻言,默默地退了一步,一把抓住县尉曹荣的手,往前一带,呵呵笑道:
“原来是抓贼啊,本县的县尉曹荣武艺高强,手底下有着一班强力捕快,此事上吏还是要好好与曹县尉合计合计。”
曹荣瞥了奚弘士一眼,不着痕迹地缩回手,这才拱手道:“不知是何等罪犯,竟然需要上吏亲自跑一趟?”
那捕快恨声道:“那人乃是江湖中新晋冒头的采花淫贼,名为云中雕。
此人在常山郡连续做了三个案子,惊动了我六扇门,可惜他轻功造诣极高,在抓捕过程中,凭借高人一等的轻功跑了,逃跑方位正是郡城之西。”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此乃云中雕的画像,赵捕头认为云中雕或许会在无极县落脚。
此贼数日前曾受了赵捕头一枪,因此身上有伤,对方或许会去医馆买疗伤药,如今正是要劳烦曹县尉...”
正说着话,县衙前头突然传来喧哗声,奚弘士当即眉头蹙起:“怎么回事,不知本县在此招待贵客吗?甄德,去前面瞧瞧,是谁在喧哗!”
不远处的甄德闻言,当即告退。
不一会儿甄德便回来了,只是脸色有异,来到奚弘士身前道:
“县令大人,前头是沈班头,他、他好似抓到了上吏口中的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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