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凶神之一的客迈拉来说吧，传说它的前部是狮子，尾巴是一条蟒蛇，身子是山羊，它呼吸吐出的都是火焰。但说白了它也仅仅是获得了启示之后产生变异的一只生物罢了，并没有获得神格，哪怕英雄柏勒罗丰没有杀死它，它的肉体最终也会消亡。”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希腊神话中很多的神其实不具备永恒的寿命？”

“不，是不具备永恒的肉身。”乔柠接着解释道，“如果实力达到一定程度，那么它们最后即便肉体消亡，精神也会迷失在另一个位面，这个位面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里头的构造和这些神死前的场景一个样。”

“神域。”吴忧一下就联想到了之前塞壬出现的那个场景——即将沉没的太阳，被染成赤金色的海面，拍岸的海浪，纵情高歌的少女。

“对，但神域往往会陷入无休止地轮回，也就是说里头的时间完全定格，里头的东西也根本出不来。”

“那按理来说他们也不会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才对。”

“是啊，按理来说。”乔柠接着往后翻，“但是一旦这些东西的源头要复苏，一切常规就都要被打破了。”

这一页纸张上没有什么写什么具体的东西，而是画出了风、火、雷、水、土等属性。

“协会统计过数据，近两年来海城发生的所谓‘灵气复苏事件’是最多的，这一点符合《里·死海古卷》的预言，当神明复苏之际，他的子民都将赶来朝拜。”

“……”吴忧有些后悔，他感觉自己像是上了贼船，塞壬的事情说不定仅仅是个开始，后边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目前环球金融中心的观光层已经全部封闭了，直到塞壬被解决之前都不会开放。”

“对，也是安全第一嘛。”吴忧说。

“所以说我们得抓紧想办法，把那只海妖除掉。”

“……”吴忧支支吾吾的，“乔柠，你今天不上班导演有没有打电话呀，我觉得我得跟他说一声。”

“我的话剧在晚上了，现在时间还富裕。至于你，你放心，你目前在不在剧院区别不大。”乔柠一眼就看穿了吴忧的心思，“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再去100层？”

“你说这话有点伤人啊……而且就不能不去吗？很危险的，上次你也睡着了。”

“当然不能，这可是决定你评级的好机会。”乔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盒，“上次是我大意了，这次不会。”

“这是什么？”

“耳塞，戴上它不管塞壬唱什么我都听不见。”

“你太天真了。”吴忧扶额，“塞壬的歌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躲避的。”

“那怎么办？”

“我们也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