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啊……”陈峰脸上写满了惊愕。

“怎么了？”严维奇凑了过来，他低头看了一遍福音残卷的内容，在脑子里快速翻译了一遍之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吴忧说的内容，是残卷上没有的。

“吴忧，吴忧！”严维奇晃了晃吴忧的身子，俩人四目相对之时他居然有些胆寒，因为这个年轻人的眼神隐约夹杂着杀戮的渴望，只不过那异样的神情转瞬即逝。

“嗯？”吴忧这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数学老师在黑板上罗列着一堆看不懂的公式，之后便昏昏欲睡。

“你怎么会知道残卷接下来的内容。”陈峰有些激动，他快步走到吴忧面前，眼睛里难掩兴奋的色彩。

“我……”吴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边的羊皮纸，“我说梦话了么？”

“你说了，你刚才分明说了人类背叛之后的后果！”

“可能被你催眠了吧，不过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啊，文言文吗？混沌神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内容意思是一致的，你所听到的内容则是协会成员翻译之后的成果。”

“好吧……”吴忧也无奈了，“但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你知道吗，有一次高中英语早读课，我晚上看书看得太晚了，所以整个早读课都是迷迷糊糊的，别人都在背单词，老师问我为什么嘴里全是‘设x=y’。”

“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这人要是困了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

“这可怎么办。”严维奇一开始以为这样的测试要么就是和之前一样毫无成果，要么就是和常规感召一样出现神谕，但是吴忧这边出现了第三种结果。

“我也不知道，你说他要是一点反应没有倒好了，我至少可以给他评个F等。”

“那我现在是什么等级？”

陈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手指画了个问号：“待定。”

吴忧玩过不少游戏，很多BOSS头上如果血条上等级特别高，那它的名字就会变成红色，可这恰好说明其实这个BOSS在你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内，如果BOSS的等级显示的是“？？？”，那见面就得绕着走了。

“别啊，那这样的话岂不会给别人一种我很强的错觉。”

“没错，其实以前也出现过先例，有一些血统过于纯正的神裔在进行认证的时候出现了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反应，对于这一类人我们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只能根据他日后执行任务的表现后期追加。”陈峰说。

“对。”严维奇接着解释，“这些人最后的血统评定往往会比较极端，通常都是A级，甚至是S级。”

“别人都是扮猪吃老虎，你让我一头真猪情何以堪啊。”

吴忧本来是想借着启示者的身份混混薪水，他的心思基本还都在话剧上。可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协会对他的期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期。

“你也不用太担心，其实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公平的，完全按照你完成任务的情况评定等级，这样就算你最后被评为F等，那也是因为你实力确实不够，怨不得其他人。”

“哦我懂了，这是让我从底层干起。”吴忧心说从底层干起好啊，他也没想上去。

……

环球金融中心，1层。

“观光的游客这里集合了~”在一楼的星巴克旁，一个导游正在拿着旗子召集游客。

吴忧这才想起来，环球金融中心的94、97以及100楼都是观光层，他刚来海城的时候也想着来这里看看来着，但是因为各种事情就一直搁置了下去。

而且门票近两百一个人，贫穷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刚想转身离开，人群之中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乔柠？她来这里做什么……”

吴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