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弟本来还想抗议的,试探两次后,钱镠的态度很果决,马老弟也就放弃了挣扎。
把马交给管家吴用后,钱镠便急出了门。
钱镠虽然没有招呼,但身后还是多了两个拖油瓶。
见钱镠走得匆忙,阮结都要一直小跑着才能跟上,阮结忍不住问道:“留哥儿、留哥儿,我们要去何处啊?”
钱镠没有回头,随意回道:“去夫子家里。”
阮结咬着手指头问道:“留哥儿又要去夫子家里偷东西吗?”
苦笑不得的钱镠不得不纠正道:“是去还东西,再有认错。偷东西是错的,所以得去认,阮骨头可记得了?”
阮骨头认真点了点头,道:“阮骨头从来不偷东西,以为以前留哥儿偷东西就被祖母打过……”
见钱镠两手空空,在一旁的杜棱小声提醒道:“留哥儿这样两手空空的去赔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钱镠一拍脑袋,不禁摇了摇头,都怪自己走得太急了,这才把这茬给忘了。
之前想好了,得准备一份赔罪礼,再把荆条绑在身上,去诚心诚意的认个错的。
这一着急就给忘了。
荆条倒是好找,可赔罪礼去哪里弄?
别看钱镠现在身家不少,又是七千两的小马驹,又是三千两的长槊的,可正真能拿得出手的银钱,一文都没有。
急促间,正好看到了面前的一条小溪,溪流清澈见底,溪下大鱼小虾游动是清晰可见。
“来!杜棱,我们摸两条鱼去……”
抓鱼说难其实也不难,而且杜棱家就在附近,拿两条钓竿过来,钓两条鱼总不是什么难事。
钱镠、杜棱坐溪垂钓,又是拿鱼篓过下溪围鱼,又是翻石抓虾。
看得不敢下水,但却甚是喜爱小动物的阮骨头是在岸边蹦蹦跳跳拍手欢呼。
弄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有所收获了。
钱镠摊在河滩上休息,而杜棱则是用水草把鱼串了起来。
不知何时,溪水旁边的一户宅院出来了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穿着大红衣裙,扎着两个冲天杵小辫子,模样很是可爱。
可她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可爱了。
“我家住在溪水旁,这条溪水都是我家的,溪水里的鱼也是我家的,你们不准钓我家的鱼!”小丫头双手叉腰,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钱镠干笑两声,连哄带骗的想把这小屁孩给糊弄走。
谁知道突然之间小丫头就冲过来挠了钱镠两爪。
钱镠连忙起身,一摸脸颊,竟直接流血了。
钱镠无奈摇头,软的不行,当然不能来硬的,人家还是小丫头嘛!钱镠都这般年纪了,也不想跟小屁孩计较。
给杜棱使了一个眼神,就想拿着鱼跑了。
可谁知道,先前被小女孩吓得躲到钱镠身后的阮骨头此时竟是直接冲了上去,三两爪挠了回去,这还不算,阮骨头一个扑倒,直接将小丫头扑倒在地。
也不知阮骨头是从何处学来的手段,竟会双手掐脖子。
阮骨头心智不大,但年纪却有十岁了。
这小丫头看着顶多就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是阮骨头的对手。
被阮骨头按倒在地,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钱镠杜棱连忙过去包住阮骨头,想把阮骨头拉开,可阮骨头的力量确实大得吓人。
任钱镠杜棱如何拉拽,硬是不松手。
见小丫头被掐得涨红着脸,钱镠也急了,用了一股子蛮劲,这才把阮骨头的手给掰开。
而这一幕刚好被出门来寻小姐的丫鬟给看见了,丫鬟一声尖叫,直接是把家丁给引了出来。
数十来个家丁直接把三人给团团围了起来。
杜棱见情形不妙,小声给钱镠解释道:“留哥儿,这户人家不是小镇上的人,是越州的大户人家。跟师父有某种关系,这才来小镇避难的,他们不好招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