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儿是心急如焚,他也知道钱镠不是鲁莽。
正如张痊所说,就算等来了李环也是无济于事。
五哥儿一方三人马术比不过张痊他们,就算是全员压上,也很有可能落得无功而返。
若是钱镠的马术精湛,倒是可以奋力一搏,可偏偏钱镠是个新手,这明显是白给的局,又何必要赌?
钱镠不听劝,五哥儿也只能后退而去。
是的,不是协助钱镠,和钱镠一起纵马向前以人数来牵制对方,而是采取了一点也不看好钱镠,已经准备防守的姿态。
钱镠发怒上前,正中了张痊、刘弘的下怀。
刘弘看钱镠如看自己的猎物一般追去,而张痊更是不想去管钱镠,直接打马上前,做出等待刘弘得球后传给自己的准备。
也就是说,他甚至已经发起了冲锋。
钱镠跑到球落之处,看了一眼守在最后的那名公子哥的位置,量定自己和他之间的位置,取了个中程,打球过去。
钱镠这一个击球的动作,让刘弘追了上来。
张郎看得是直摇头,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胡来啊!
真以为自己是马球天才,能以一敌二?
这不是再给对方机会是什么?
张痊都已经冲到近前来了,等刘弘夺球之后,球到张痊的手里,这次还能好过?
“唉!完了完了!钱鏐这个莽夫!”张郎直接放弃了治疗。
算了,反正也是个输,怎么输都一样。
再看钱镠,此时的钱镠已经和刘弘交手起来。
他们现在要拼的是速度,看谁先把马球抢到手。
此时刘弘紧紧贴着钱镠,只要钱镠敢抬腿,刘弘就敢把钱镠扯下马背。
“钱镠,有本事你再踹爷爷一脚!”刘弘在钱镠身旁叫嚣道。
钱镠冷声道:“满足你!”
说完,钱镠没有抬脚,而是反手一“月杖”过去。
打马球,是不能用杖击人或马的。
钱镠这一个动作,刘弘触不及防。
连忙拉开了些距离,同时弯下身子,伏在马背上。
钱镠瞬间收杖,抬腿一脚,直接踹在了刘弘的侧身上。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弘身影不稳直接被踹飞在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钱镠把刘弘踹下马了?钱镠怎么可能把钱镠踹下马?
张郎嘴角抽搐,一时间还有点难以相信面前的一幕。
钱镠他娘的不是他自己说,他马术不精?
此时的钱镠也来不及计较他们是有多么的难以置信,接到自己给自己传的球后,也不再取中程,而是打出了一个更加靠近守门公子哥的位置。
公子哥没有半点犹豫,纵马上前,和钱镠拼谁先摸到马球。
先前还喜出望外的五哥儿和张郎,脸上的欣喜如同打上了冰霜,此时正在一层层的脱落下来。
“哎呀!钱镠怎么这么糊涂啊!他应该再取一个中程,这不是把球送给人家吗?”
话还未说完,张郎又一次呆住了,钱镠和公子哥比拼速度,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胜之。
公子哥此时已经反映过来了,钱镠之所以把马球打到自己的面前,就是先勾引他出来拼速度。
可现在知道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公子哥情急之下一咬牙,竟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他直接甩出“月杖”过去欲击飞马球,从而阻止的钱镠的进攻。
“月杖”越来越近,钱镠愈发明白了公子哥的真是用意。
他不是想击马球,而是想打断马老弟的马腿。
想出这一点其实并不难,公子哥甩出“月杖”本来就是要做殊死一搏的。
而要一劳永逸,打断钱镠的马腿,远比打到马球要好得多。
就算“月杖”侥幸中了马球,但若是击不远,钱镠去捡来,再上前冲,没了“月杖”的他,就算马球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也不知该如何干扰。
所以打断钱镠的马腿是最好的办法,至于规则上不允许“月杖”打人和马,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本来是要打球的,可一时不防,打到人了,这总不能怪他吧?
就当“月杖”要打到马腿时,钱镠竟是直接夹马起跳,以马踏飞燕之势,直接避开了这一击。
公子哥直接呆住了。
就这样看着钱镠一杖杖把球送入球门,不止是他,任何人在此时都只能看着。
“他……他竟然……”刘弘此时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张痊勒住了马缰,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竟然赢了?师弟他的马术竟然是如此高超?看来是我等轻看他了。”张郎又是喜又是哀道。
之前他嘴里的莽夫,现在是他们的大腿,这一个变化,还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五哥儿则没有想那么多,笑道:“是啊!我们赢了,钱镠师弟之前说,他马术不精恐怕是跟塞外的男儿比起来吧?
有这般马术,打个马球倒也算是信手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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