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恍然,道:“难怪少爷他……”
吴老太婆抬手,制止吴用继续说下去。
扇着凉扇缓缓起身,道:“阮成今日应该回来了吧?”
吴用回道:“应该今日晚些时候就能到。”
吴老太婆点头,后饶有兴趣道:“今日就让他来演这场好戏吧!”
……
旁晚十分,刚刚回家的阮成气冲冲的就把杜陵、阮结二人揪到了后院来。
不明所以的钱镠,还傻傻的挽着手里的弓饶有兴趣的看着阮成发飙。
若不出钱镠所料,后院马上就要上演父打子,干娘骂儿子的连环好戏了。
果然,吴老太婆没半会就悠闲的来到院子常青树下的太师椅上。
让人不解的是,阮成这家伙抓杜陵来干嘛?
他难道还要教训教训杜陵?难不成阮成和杜陵的父亲还是故交?
钱镠也没多想,反正这才大戏用不着自己,阮骨头被打了,还有阿婆撑腰,阮成也不敢过分了去。
钱镠潇洒的射了一箭,箭发三十步,毫不偏移的射中目标。
钱镠还略有不满意的摇了摇头,真是像极了考了九十八分丢了两分而暗自菲薄的学霸。
放下长弓后,找了一处石凳坐了下来,手捧一杯凉茶,等着好戏开场。
阮成手里拿着一根竹条,对着杜陵的屁股就抽了过去。
阮成嘴里还质问道:“住在镇东的夫子说是丢了一本书,说是不是你偷的?”
杜陵摇头道:“不是我,绝不是我!”
阮成冷笑道:“不是你?到现在了还嘴硬,这小镇上谁都知道你手脚不干净,还不是你偷的?你可知道那本兵书对于夫人而言是何其重要?你又知道这本兵书乃是一方封疆大吏进给皇帝小儿的兵书?”
说完,又是一竹条直接抽在杜陵的屁股上。
在一旁听着风头的钱镠,只觉是遍体生寒,这风头不对劲啊,不然先扯了?
钱镠正想起身,阮成立马回头,问道:“留儿,你可知道那本兵书的下落?”
钱镠半蹲着身子,尴尬一笑,而后摇头。
阮成没有再搭理钱镠,而是继续看向杜陵,手里持着那根万恶的竹条,绕着杜陵打量着他道:“你父母在盐帮都是实诚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今天我就要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完,又要抽过来。
杜陵看向钱镠,钱镠轻咳两声是把头转到了一边。
对不住啊兄弟,不是我见死不救,是老婆子在那边看着,现在出来那是自投死路啊!体谅,体谅!
等不到回应的杜陵只能咬着牙顶着,阮成下手那可是真的不轻啊,打着杜陵是皮开肉绽,鲜血都快溢了出来。
实在顶不住的杜陵,情急之下喊道:“不是我偷的,绝不是我偷的,我不识字,要那兵书也是无用啊!”
阮成冷笑道:“那一定是有人让你去偷的,招出主顾,我便饶你一命!”
杜陵咬着后槽牙,起身道:“是……是……是外乡来的一个游学士子……”
这一说谎话,那可就得说无数给谎,这么多谎话你能保证没有一个露破绽?
被说得是哑口无言的杜陵,也没办法了,只得咬着牙扛着,说来也算是杜陵讲意气,被打昏厥过去了,也没招供出钱镠来。
这让钱镠深受感动。
看着杜陵挨打,钱镠心头也不是个滋味,好几次想去招认了,可眼睛一瞥看见吴老太婆太师椅旁还放着一把长刀,这就让钱镠心惊不已。
吴老太婆的脑回路钱镠也摸不清,他若是招认了,是不是要被一刀劈了?
还好,杜陵昏厥了阮成也没有再出手了。
这倒是放了钱镠一马,钱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