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英气勃勃的长孙,梁相眼中不禁流露出慈爱之意。对外人他可以凶狠残忍,不死不休,但说到底他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护孺之情乃是天性。
梁相想到今日动用家法打了小孙子梁直,不知他伤势如何,心中颇为担心,便问梁坚:“坚儿,你弟弟伤的重不重?”
梁坚道:“几十个板子打下来,现在还趴在床上翻不了身。爷爷,弟弟年纪尚小,就算有错,用家法惩罚还是稍显重了些。还好他从小习武,已经有了些内功根基,否则指不定要落下什么毛病。”
梁相语气又变得严厉起来,说道:“哼,他的事我早就有所耳闻,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女子,当真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若不好好管教,将来就废了,定然是个只会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
梁坚说道:“弟弟也是倒霉,那日在街上玩耍,恰好撞到了莫木生的老婆,那婆娘身手不弱,弟弟其实根本就未占到便宜,反倒还被莫木生的一个手下伤着了。那晚回来后,他主动向我认错,并保证下次不再乱来,我瞧他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梁相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坚儿啊,你父走得早,我梁家的兴衰荣辱完全系在你和你弟弟身上。你弟弟尚未及冠,老夫恐其少不更事而误入歧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感。好在你还算争气,年纪轻轻便统帅众军。作为我梁家的长孙,你要承担的东西很多,为臣为官、为长为兄、为子为孙,哪一处都疏忽不得。老夫对你可以寄予厚望啊!”
梁坚跪倒在地,俯首道:“孙儿一定不辜负爷爷厚望,努力将我梁家的门楣发扬光大”。
洪源、陈泰见状也跟着跪下,齐声道:“卑职二人定会全力辅佐大公子,效犬马之劳。”
梁相非常满意,又重新握起金胆,“哐喳哐喳”地在手中转动起来。
此时在梁府另一侧的卧室中,完全是另外一副格调。
二公子梁直光着屁股,像一只被煮熟的青蛙,张着四肢趴在床上,娘啊爹啊的叫唤。他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府中的丫鬟、小厮端水的端水,递药的递药,乱做了一团。他的两名忠实跟班高竹竿和矮皮球诚惶诚恐地陪在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