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燧入夜而变成赤红的剑身,映照在天阳的脸上映出了一份妖邪。
如此明显得歹意,使在场所有人都惊骇万分,没有人再有勇气敢吱一声。
就见一个老者扶着拐杖走了过来。
这便是何家老祖,何宅吉。
就见何宅吉卑微无比地说道:“这位英雄,光临寒舍想来也不过求财,我这里啊——!!”原本打算说的话,徒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却是天阳一记快剑,将老者的话生生斩断。
“我一不求财,而不求利,今天到来,就是要了解一下什么是王法!”
天阳语毕,双眼一厉,便冲入人群之中。
惨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何家人或哀求,或逃跑,或抵抗,然而在天阳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
……
……
“升堂,将犯人带上堂!”
随着赵一西一拍惊堂木,天阳便在两名衙役的带领下带上公堂。
之所以没有被押上来,是因为天阳有镖员身份,这镖员竟然有见知县不用下跪的权利。
天阳可真不想再向这狗官下跪。
“在这里站着的感觉真好,不知道坐着又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天阳心中想着,然后脸带轻笑地,望了眼旁边跪着的一十三人。
何家一家一十三口,全在这里了。
他们都没有死,但都受了剑伤。
天阳,不,应该是夜鸦,正是因为伤人罪而被带上公堂受审。
主审官赵一西当即问道:“犯人夜鸦,你因为何事,向何家一十三口施下毒手?”
天阳照实道:“做镖。”
“做镖?私镖还是公镖?”
“公镖,具体你恐怕得要派人去镖务府索取相关资料。”
赵一西眉头一皱,立即就派人去镖务府,不一会就得到了回复。
回复结果,确实是做镖,不过只是确定了这点,具体什么内容,镖务府不愿透露。
赵一西眼角立即抽搐了一下。
镖务府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单子都过审。
只是既然确定是做镖,那么案子就有了判决。
“夜鸦伤人罪证据确凿,本应判以监禁三年,罚金五十两,并赔偿受害者诊疗费用,但其因公镖而犯法,按照律例处罚降低三级,所以判为罚金二十两,并赔偿受害者七成诊疗费用。”
何家人一听这判决,立即就哭得呼天抢地,大呼可怜。
“大人明鉴,这歹人心肠歹毒,竟然让我们身上都沾染了火毒,每时每刻都煎熬难耐,生不如死,求大人严惩!”
严惩?这法例是皇权定下的,自己当面唱反调是打算造反不成?
赵一西可做不到这么“舍己为人”,不免有些怒了:“肃静!胡闹!别以为我不知道,藤黄堂罗圣手已经给你们诊断过,这火毒并不深,不会伤及性命,只需要治疗一个月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