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伯今天有来吗?”
“有,他和另外一人,带着一个小男孩。”
“秦王没和他一起?”
“没有,秦王有去和他会了一面,但只呆了一会儿就回他同僚的包厢。”
嘉平公主凑过来,好奇道:“哥,你怀疑泰宁伯是隐藏在秦王背后的那个人么?”
刘尚直道:“有这种感觉,但没有证据。”
“他有这么大方么,这可是几百万两的收入啊~~~”
“是啊,这正是我踌蹰的地方,如果是,就太可怕了……”能舍出这些,说明他拥有的远不止这些。
……
待每张桌子都分到酒,陈柏升又敲了三下锤子,待厅里安静下来后,正色道:“各位家主、掌柜们,此酒名曰玉珀,其烈度与市面上目前最烈的酒种相比,高了二倍有余,酿制过程需用到一个新的酿酒器具,新器具的制作方法也已写在此次的拍卖的方子中,”他摇了摇自己两根肥胖的手指,强调道:“这意味着,你们花一份银子,就可以买到两样宝贝。
好了,现在开始准备竞价,底价五万两白银起,竞价方式与上一场相同,时间仍然限定在一刻钟内。”
要说上一场的竞争主要在大酒商之间产生,那么这一次的竞价,许多中等酒商都加入其中。因为成本控制在生产规模不大的情况下,效果不是立竿见影的,但是新酒不一样,尤其是这样前所未闻的好酒,自家若能拿下,那是要发大财的,运营的好,很可能将自家送上酒界第一梯队。当然这样一大块肥肉就在前面摆着,大酒商们哪能容忍它落入别人之口,于是,在场众人不仅要思考自己如何出价,还得观察其他人的神色举止,以此推断出他们的心里价位。
从各人的脸色上可以看出,这次的竞争激烈程度将大大超过上一场,上一场不少人还留有余地,不像这次这样全力以付。
作为中等酒商的徐白起对此标是势在必得,但对出多少价是犹豫又犹豫,几番想下笔都半途停住,斜睨着眼,想要偷瞄同桌雷明泽的出价,雷明泽瞟了他一下,侧着身用身体把纸张挡住,心中对此人的评价低了不止一档。
徐白起撇撇嘴,只能悻悻然作罢,咬咬牙,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金额颇大的数字,再写上名号,郑重对折起来,上一场他没有中标,因此银两库存还相当富余。
陈柏升站在台上看着众生众相,暗自感概,都说商场如战场,眼前此景这正应此话,更是庆幸自己抱住了郗子的金大腿,否则估计没走两步,就被人给干趴了。
一刻钟后,陈柏升准时打开暗标,意料之中的是各家出价的金额都很高,排名前十中,最高数额达到十八万八千两,最低十六万三千两。陈柏升将中标商号一一公布,众人发觉其中四家均为中等酒行,不由议论纷纷,诧异不已,尤其是大酒商们,他们发现太过小觑了原本不放在眼里的同行,这让他们十分忧虑,或许不久的将来,这个行业将面临一次新的洗牌。
纵看他日之市场,竟攮谁家之怀中?
而其中属徐白起最为气结,他与排名第十的长安诚丰酒行只差了二千两银子,而这家酒行的家主正是他的同桌雷明泽。
陈柏升先是恭喜中到标的商号,然后笑咪咪道:“拍卖会就到此结束了,本茶楼为感谢朝廷的信任和诸位的支持,特为今天到场的所有客人送上一份小礼物,以表谢意。”说罢,拍拍手,早已准备好的两队小厮手提印有尘心茶楼字样礼品袋鱼贯而入,一队去了二楼包厢,一队进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