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鸣见昆仑派的人尚未发现自己,只盼着他们快些离开,自己才好脱身。果然,群道纷纷提剑,结了酒菜钱,便要离开客店。陆剑鸣眼见群道离开,心中暗喜。
忽然一道身影闪过,竟是那疯汉,那疯汉拉过一条长凳,横在客店门口,拦住群道的去路。疯汉靠在门框上,胸前抱着酒坛,脚边摆着的切牛肉已吃掉了一半。酒肉一口接着一口,全没把昆仑派众人放在眼里。
玉阳子之前就因为疯汉身上气味而迁怒店小二。可是刚才见那疯汉如此快的身手,就冲到了店门口,也暗暗称奇,不敢再轻视。毕恭毕敬地道:“阁下拦住去路,可是有何指示吗?”
疯汉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忽然掩住口鼻,高声叫道:“店家,臭死人了,你这旁人的生意都不做了吗?”
陆剑鸣叫苦不迭,暗骂道:“糟糕,这疯汉子要坏事情,早知如此,让店小二把他赶出去是了。”玉阳子只要在店内多待一刻,自己便多一分危险。
玉阳子一心想着去找陆剑鸣,不愿多纠缠,于是强忍怒气,道:“在下昆仑派玉阳子,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贫道今日还有要事,还请这位朋友行个方便,让出道来。还请朋友留下名号,改日登门拜访。”
疯汉侧目扫视了群道一番,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口中,立马又吐了出来,叫道:“我说怎么这么臭,原来这么多昆仑派臭道士!”
群道听得此言,无不大怒,方友仁长剑挺出,怒道:“臭叫花子,喝了二斤黄汤,就胡说道,再敢胡言,非得在你身上穿几个透明窟窿。”
疯汉瞧也不瞧方友仁,冷笑道:“嘿嘿…臭小道士,喝了二斤黄汤,就胡说道,我和你师父说话,这里哪有你小道士说话的分。”
方友仁听那疯汉出言讥讽,恼羞成怒,举剑便刺了过去。玉阳子知那疯汉武艺不低,想着正好让方友仁试探一下底细,于是也不阻拦。
方友仁长驱直入,使出一招“金虹贯日”,那疯汉身子后仰,左足高高踢起,正中方友仁右手手腕,长剑已然脱手。方友仁始料不及,这是才知道那疯汉的武功高出自己许多,可为时已晚。
那疯汉伸手探出,接下长剑,跟着左足反踢方友仁小腹,来势奇快,方友仁才看得明白,身子就已经踢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跌落在方才那疯汉吃饭的桌子上,一副桌椅砸烂,碗碟酒壶碎了一地。
一招之间,便把方友仁打退,还夺下他的佩剑。陆剑鸣虽然知道那疯汉武艺不凡,可是如此迅雷之势,陆剑鸣心中不禁纳罕。
余下的昆仑派的弟子,看到方友仁的下场,吓得一个也不敢上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一齐看向玉阳子,希望玉阳子能拿个主意。玉阳子亦是心惊,暗暗想道:“这疯汉果然了得,可是这一招太过普通平凡,根本看不出武功家数,但从招式根基,倒有几分昆仑派的样子。”
店家开门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食客打架,看着满地狼藉,“哎唷”“啊哟”之声不绝。叫道:“几位爷,您要打架出去外头打,可别砸了我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