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此时已占得上风,自然要趁胜追击,也从墙头跃下。手中钢杖直指智尘,忽见左面一个身影袭来,却是智苦,智苦跃在了半空,手中齐眉棍向蝮蛇劈了过去。蝮蛇舞动手中钢杖回击,智苦连退了六七步,手中的齐眉棍几乎要拿不住了,被智尘用手带住,才止住退势。
智苦看了一眼智尘,说道:“师兄,想不到他的功夫这般厉害。”智尘道:“你年纪尚轻,早知此行凶险,就不该带你来了。”智苦脸色凝重,正色说道:“师兄不必自责,是我自己要来的,为斩妖除魔而死,智苦丝毫不怕。”
忽听得一声女子斥喝,却是薛百足和杨伯威杨仲德斗了起来。薛百足见到智苦上前掠阵,杨氏兄弟还在一旁,如果杨氏兄弟再上前,便是四人围攻蝮蛇。薛百足便提前发难,手中长鞭舞动,攻向杨氏兄弟。
杨氏兄弟虽然曾经学艺于少林,但还俗后都是修习的家传剑法。薛百足手中长鞭在月光之下隐隐现出红色,搭配他一身红色长衫,倒也有几分娇艳之色。薛百足长鞭舞动,响起阵阵破空之声,那长鞭也幻作一条红色的圈子将薛百足护在中心。杨氏兄弟二人对望一眼,立马领会对方意思,需得闯入圈中。二人试了几次都不成功,那鞭子舞的飞快。
智本原在照顾昏迷的智恩,可是智恩气息越来越弱,智本起身走到二人身旁,说道:“善威,善德,我有法子破他的长鞭。”说罢将躺在地上的铁铲踢了起来,双手舞动月牙铲,一柄月牙铲舞的风雨不透。
智尘与智苦二人夹击蝮蛇也久攻不下,二人分击左右,智尘铁铲已攻到蝮蛇右侧,而智苦武功较弱,总是慢得半步。蝮蛇铛铛两下格开铁铲,侧身避开。如此几次,智苦总是慢了半步便能封住蝮蛇去路。
智尘心生一计,低声说道:“我推你过去,这样我两便能同时攻他左右。”蝮蛇见二人攻了过来,便故技重施,格开智尘的铁铲,便要侧身避开后续的攻势,却看到智苦已在自己左侧。齐眉棍拦腰袭来,蝮蛇大惊失色,已经避让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侧身摔在了地上。
一击得手,智尘心中不禁叫好,面容舒展。却看到智苦胸口处插着钢杖,嘴角流出鲜血。蝮蛇踉跄的从地上爬起身来,一阵冷笑,说道:“你小子,这…这一棍还真他娘的疼啊。”将钢杖从智苦胸口抽出,智苦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另一侧三人合击薛百足,智本舞动月牙铲,急速奔向薛百足。那长鞭立马就缠在了月牙刃上,智本喊道:“善威!善德!”
杨伯威杨仲德挺出手中长剑,向薛百足身前袭来。薛百足自知如果让二人多近身一分,自己便凶险一份。便抖动长鞭,松开月牙铲。转向去缠套杨氏兄弟。此时杨氏兄弟二人距薛百足已不到三尺,抬手便能刺到。
薛百足只得收回长鞭,护住周身,往蝮蛇身边退去。刚退得两步,杨伯威竟转身绕到薛百足身后,长剑架在薛百足咽喉上。杨伯威看着智恩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智苦也受了重伤,心中悲愤,举起长剑,便要一剑了结了薛百足。
智尘道:“善威,住手!”杨伯威心中不解,说道:“师兄,智苦和智恩师兄都是遭这二人所害,为何不让我杀了他。”智尘道:“善威,你就算把他二人都杀了,智恩也不会活转过来,不过是为泄你私愤,徒增杀业罢了。”
杨伯威道:“那师兄你说如何处置。”智尘道:“我要带他们回少林寺,听候方丈发落。希望他们可以改过向善,放下屠刀。”
忽听得蓬的一声巨响,接着有人说道:“好一个改过向善,放下屠刀,左长老薛长老,你二位意下如何啊。”听这声音说话之人该是一位老者,声音从刘府正门方向转来,众人循声而去。刘府的大门被人撞开来,门口站着一个清瘦的老者,留着一撮已然半白的山羊胡须。老者身后站着四名年轻女子,四名皆是布帕包头,一色的蓝靛色的布裙,衣裙上绣着各式的花纹。
那四名女子分站在老者左右,四人挟制着一名妇人和一个小男孩,便是杨李氏与杨义武。杨李氏冲着杨氏兄弟哭喊着道:“仲德,大哥,快救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