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把牛尾刀移后一寸,道:“卸剑!要犯南小生,缉拿归案。”这是办案衙役抓到要犯必说的官词。
哐铛一声,长剑在地上径直翻滚了几圈,南小生百般不甘的弃剑。
其余衙役眉头稍微放松的上前,给不敢动弹的南小生脖子束缚上枷锁,以防他逃脱。
正在上木枷的衙役道:“托玉堂的福,这下挣大发了。”
南小生讥讽道:“一群财迷。”奈何自己一招九星剑法第一式被破解了,欲想使出第九式的隐元星式,无招,水固无常形,化作万物,可无胜也可无敌,想跟那叫玉堂的衙役再对对招,可官刀架上咽喉没空间出招,只得抱怨认栽。去不了与灵儿恭七器段大勇他们汇合了。
上完枷锁的衙役生有一双鼠眉贼眼,他道:“绑牢固咯,修让五千两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南小生脖子受木枷的限制,左右转头都困难,手上镣铐的污垢剐得手痒痒,它铸成到现在不知铐过多少冤人,未曾洗刷过一次。
南小生僵直着脖子说:“你们还不是为了赏钱,放了我。我给你们一万两怎么样?”他全副身家加起来不超过一文钱,此话为了调侃贪财的衙役而说。
鼠眉贼眼的衙役五官竖起,仿佛换出了店小二的招牌接客语气,他探出脖子道:“噢?当真?”
南小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衙役会对此大感兴趣,并不像玉堂说的那么正派,下属品行为人这样上司更不用说,如此可推断,跟他们安安分分回去他们也不会公正严明的查审。不如从这名衙役开始击破,或许能不需费一刀一剑金蝉褪壳,说不定有转机。他拉近关系道:“敢问仁兄美名?”
鼠眉贼眼的衙役道:“本役,庆维鋾。”
南小生手受限住拱不了礼,撩烤遥响了两声,他道:“庆兄,我们混迹江湖中人,不打假语。”
庆维鋾打出主意搜起南小生的身,其四名衙役放亮眼睛,似乎想知道会不会搜出点贵重东西,只有玉堂一人不削不瞄看一眼。
庆维鋾摆手失望道:“得了吧,死穷鬼,你身上连一个钢镚都没有。”
南小生转动两圈眼珠子,笑道:“你觉得我会把一万两这么大数目轻易放在身上吗?”
庆维鋾不自觉地点头同意,但发觉有些不对,他试道:“一万两要个大箱子才装得下,埋在土里,如果没做好防虫蚁措施很容易氧化为细小物质,消为空气。你防腐工序做的如何?”
南小生明白庆维鋾安的什么居心,他想打听我是以何种方式存放银两,套到线索顺其追找,想私吞悬赏和私财,双收,小算盘打的挺精明。嘿嘿,我推波助浪再抛点烟雾弹给你,假上添假。
南小生摆出一副清高得意洋洋的样子佩上脖子的枷锁产生出一种氛围视觉冲突,宛如一仙人怀了个鬼胎,他道:“一万两这么沉,谁会这么傻,埋在土里,我早换成二十张五百两银票存到一个钱庄里。”
庆维鋾被天价赎金蒙密双眼道:“放哪个钱庄?”他心揪揪,恨不得马上押着南小生去钱庄取钱。
南小生,心喜灿烂成花,事情越发有转机,我若拉得五票就能克制那个刀法如神的玉堂衙役,挣脱有望。
演戏演全套。南小生故作姿态道:“我岂能告诉你们呀,若你们吞钱不放人,那我不是损失惨重。”
听言感觉南小生说的几分真,其他四人纷纷跟随庆维鋾生出贪念苗头。
玉堂见状凑来用刀鞘轻拍庆维鋾,爆出丹田中气道:“此言若真,,我一并将你拿下。”玉堂此举无疑想断了他们的歪念。
庆维鋾滑稽道:“当然是开玩笑啦,我怎会助要犯逃脱,以后还怎面对县百姓和良心。”
玉堂提醒着对五名同为衙役官差说道:“无须废话,秉公执法乃我们天职,压他回县衙审查问罪。”
庆维鋾刀技不如玉堂,他服从道:“玉堂同僚豪言壮举,日后百姓定传佳话赞扬。”
南小生被六名衙差前后羁押着送往县衙。
南小生的脑袋露在木枷上,道:“去到县衙要多久?”
玉堂道:“离这有三十条街。”
听完,南小生搅起脑汁。有些距离,可以想点法子在途中弄点岔子,趁机开溜。
玉堂从刚才南小生和同僚的对话得出些推断,毕竟身为衙差行事了几年,洞察力高于普通人,玉堂点道:“在我手里,别打歪主意。”
南小生陪个笑脸道:“玉堂哥你刀法如神,我哪敢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