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结束,替换下来的持戟郎中回到营房开始宽衣洗漱,准备就寝。
南小生数了他们的人数,五十人。出巡五十人,回寝五十人,笃定此地不止一处营房,明显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青天白日。破晓的晨曦已然过去。
段大勇道:“一炷香已过。”
南小生竖起拇指,明示:动身。
踩着脆弱的青瓷瓦片,沿壁而渡,遇房必淌。
收力一跳,降落在营房院内,他们尽可能的控制动静,压低幅度。十万个不愿吵醒里面睡着的持戟郎。
悄悄潜入进营房,帐内个个守夜的郎中,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样,浑然不知溜进了两个惊弓之鸟,
随手掏了两套持戟郎白衣和兵器。
出了危机四伏的营房,换上。
南小生无从过军,乔装后看起来特别扭,反观段大勇军旅气质配上白衣长戟,如沐春风。
南小生道:“我们有一个觉的时间,他们起来发现衣服不见就会明白有人潜入隐居坊,到时候到处搜寻我们。要在他们醒来之前找到坊主偏殿寝房探个虚实。”
段大勇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从哪找起?”
两人扮装巡逻,四处游走,观察哪座建筑像是坊主偏殿寝房,应该是最为堂皇一座。可人生地不熟,不管怎么走不是遇死胡同就是绕回原来位置。宅坊相连形同迷宫。
逢见其他巡逻的持戟侍卫,淡定自若地主动打招呼,演得天衣无缝。
有了!
南小生灵光一闪,拦住一队巡逻持戟郎道:“吾受大管家的命令,有重要物件呈给坊主,请问坊主的偏殿怎么走?”
排在前头的持戟侍卫道:“噢!往后走一宅,右过两宅便是。”
“谢啦!兄弟。”南小生想像往常那样行礼,刚要动,突然一下刹停。转接着换行套军礼,左手抱拳,拳眼对着胸脯用力拍打两下。
段大勇没瞎,看在眼里,暗夸,小生机灵。
整列持戟郎还回记军礼。
南小生额头吁出汗水,险些露出马脚,好在变装前,在屋顶时留意到他们是这样打招呼方式。
正当他们走回固定巡逻路线,与南小生他俩擦身而过。
一个持戟侍卫側瞄南小生容貌,当即喝道:“慢着!”
其余持戟卫士亮出长戟附和道:“停下。”
吓到南小生俩一僵,心弦忐忑,想着下一步该如何随机应变。
率先叫住南小生的持戟侍卫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南小生心想,不觉得我眼熟才怪呢!官府告示连发三道通缉令捉拿我,让我一夜成了名。要想办法搪塞过去,不行就只能开打。
南小生用亲和力十足的口吻道:“兄弟,怪我!长了这副大众脸,逢人都说我眼熟,好像似曾相识,正是如此我也捞着好,攀到些关系,兴许才来到隐坊当了持戟守卫。”
持戟侍卫斟酌片刻道:“第一天来啊?”
南小生道:“兄弟有眼光,一下看出了。小弟我正是第一天值班。像你这么有眼力的人不多了,不久将来肯定升迁。”
持戟侍卫听后,一下豁然开朗没有了先前的戒备之心,道:“唷!嘴巴甜,聪明人,哈哈~承你吉言。”
南小生道:“我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没有什么嘴巴甜不甜吉不吉言的。”
持戟侍卫心里美滋滋写在脸上,道:“行啦行啦!快去呈物件吧,晚了可能可不得了,那边马上就要开宴了。”
南小生用毕恭毕敬的口气道:“哥,那你们慢些巡,我们先行一步。”心向所往,巴不得插对翅膀立刻飞走。
持戟郎重整队列,干回份内事。
段大勇道:“终于走远了。”
南小生道:“他们这么早开宴,肯定有事商讨。要想办法掺进餐宴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看看有没有灵儿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