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话说这一家三口吃足饱饭,备好钢叉,只待天黑看怪。
天近黄昏,已至酉时末。
三人拿着钢叉,来到这瓜田窝棚处候着。
杨老头站定了说道:“此怪今夜若不来,你我不白白守候一晚?”杨润听了,笑道:“父亲何出此言?权且等着便是。”
话音刚落,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三人具都打了个喷嚏。突然,杨润指着不远处说:“看!此怪果然来了。”
三人随寻声看去,瓜田里有一黑影在那里乱窜,寻摸着偷瓜哩!
三人顺着地边悄悄地往前走,绕到那怪物后面。随都举起钢叉,想要刺杀那怪。怎奈此番不同,那怪忽然回过头来,砸过来了西瓜,正砸在叉上。三人躲闪不及,钢叉往下一低。
正待此时,那怪跳过去,口吐黑烟,正喷在那杨婆的脸上。喷完后,那怪物抱上两瓜,跳将起来,驾着黑烟,走了。
原来这是一股子妖气侵了正气,杨老婆顺势倒地,惊得那父子二人赶紧来扶。
须臾间,杨老婆睁开眼,虚弱弱地说道:“我只觉得体内有气乱窜,不知何故?”杨润抽噎着说道:“可怜我母,真是命运多乖!”杨老头也说:“适才亲眼看见,那怪喷了一口黑烟,想来定是有毒。”杨润如梦初醒道:“须得解毒之法。先回家去,再去请来郎中候脉。”杨老头说道:“快!快!迟则生变!”
说不了,二人驾着老妇,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后,将杨婆放在床上躺下。杨润说道:“今遭此劫,实乃意外。须得去请郎中来了,寻得个解毒之法方可。”杨公说道:“此论最善!我儿亲去,为夫照顾你娘。”说完,杨润急急地出了门,往村中药铺而去。
少时,到了药铺,请来了郎中诊脉。调理呼吸,关寸尺候脉。须臾,郎中捋须说道:“我才疏学浅,识不得此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罢!”说完就要走。惊得那杨润过来问道:“先生何出此言?我母究竟如何?”那杨公也说:“先生莫不是嫌病重,不愿意治疗?”郎中说道:“老人家哪里话来!并非我不愿治疗,而是夫人之病甚怪!”杨润问道:“凡世间之病,皆有原因。先生为何说怪?”郎中说道:“《内经》云:风寒暑湿燥火,此乃六淫之邪。凡世间病因,皆在此中。只是……”杨润说道:“此间更无六耳,先生直说无妨!”
郎中叹口气说道:“想我自出师以来,见病无数。不敢说与扁鹊、华佗祖师相比,好道这四里八乡的,那个不认识我?具都请我看病。怎奈今日候脉与你家母亲,方觉才疏学浅。”说完,羞涩不已。杨润疑惑道:“不知为何?”郎中说道:“适才候脉之时,按寸关尺调理。只觉得尊母体内似有一股子横气乱窜,不知为何?”听后,杨润将昨夜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郎中大惊。
说完后,郎中说道:“如此说来,此病定是妖邪之气,在你家母亲体内,须得祛除了妖气,汝母之病方可痊愈。只是我乃凡胎俗体,所开之药也只是调和阴阳,怎能有此手段?须得求到仙山福地,遇见修行的真人,方解此厄。”杨公过来问道:“望先生明言。”郎中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悟不了此理,见不得真仙。”说完,拿了诊钱走了。
杨润已知,怎奈杨公不解。杨润见状说道:“父亲当真不知?”杨公苦笑道:“未曾参透这盘中之谜。”杨润笑道:“沐鑫湾上,无常仙山,有位道长……”未曾说完,杨公拦住说道:“原来如此!我儿速去。”
说不了,二人直往榻前而来。那杨婆躺在床上,虚虚地说道:“适才先生之言,我已然听见。只是有一点。”杨润问道:“什么?”杨婆说道:“那仙山福地的道长,怎能来我等这俗世?”杨公听了,觉得有理说道:“是了。须得你亲自前去,求到门前方可。”杨润听了说道:“诚然不可!如今我母气乱,怎么能禁得了这一场折腾?我自去山上,求来解药。”说完就要走。
杨公拦住,说道:“我儿不可轻去,定要带上东西。”杨润说道:“莫非仙家还收礼?”杨公笑道:“不是收礼,而是多穿衣物。”说完,拿过一件衣服,递给杨润。
接过来穿上,杨润说道:“权且由爹爹照看母亲,儿定早去早回。”说完,喝了口水,出了门去。
一时间,来到山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