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只说那杀人的惯犯,采花的淫贼,趁着夜色,背着包裹,拿着朴刀,急急地出了济阳县。一路疾驰,使出那浑身的本领,只知道躲祸。当晚,就来到了永阳县,找了间酒店住下。
怎料,这一次,乃是因果循环,死生有命,躲不过了。
一夜无书,次日天亮。
第二日,这汉州城内,热闹的厉害。为何?
原来,汉州城下辖的济阳县有案子来报。县令李正鹤快快地就进了汉州城,来到了知府大堂,见了知府大人甲二。甲二见了,赶紧叫来通判大人甲三,一起商量应对之法。
却说这府衙大堂之上,知府大人甲二坐在堂上,满脸的忧愁。那济阳县令李正鹤站在堂中,低着头,也是叹气。
须臾,只听‘吱呀’一声,府衙大门开了,众人看过去,原来是通判大人甲二到了。知府见了,站起身来,整一整官服,顺一顺袍带,下来高台,边走边说道:“二弟,你可来了。愚兄正愁哩!”那通判甲二听了,近前来拱手说道:“兄长不必焦虑,坐下再说。”说完,过来坐下。
那县令过来,拱手拜道:“见过通判大人。”通判甲二见了,随说道:“李县令不必多礼,请坐。”县令谢了,坐下。
通判甲二问道:“闻得尊县今日前来乃是有急事,不知而何?”县令听了,说道:“大人在上,下官不敢隐瞒。昨日下官治下出了一件人命惨案。本来不该惊扰大人,怎奈苦主乃是县中的富户,又有善人的美名。若此事不能将案犯明正典刑,恐治下民心动荡,不能治理。一来恐伤了大人爱民如子的心,二来恐此事一旦做大,捅了出去,惊扰到朝廷,恐对二位大人不利。届时,丢官罢职事小,杀头事大。故此,下官特来叨扰大人。万望大人出手,方可使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完,作个揖。
甲氏兄弟听了,对眼一视,脸上顿生为难之意。
许久,甲二说道:“不知你那治下出了什么人命案?何时发现?苦主是谁?仵作可曾验看?”县令听了,说道:“回大人,今日清早,我刚起来。只听手下来报,说是县中杨善人家中,出了人命案子。细问之下,原来是杨老爷的女儿昨日夜里被杀于自家屋中。尸身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衣物被扔在一旁。我听了后大惊,急忙起身,叫上捕快、衙役、仵作前去查看。”甲二又问:“现场情况如何?”县令又说道:“到了他家后,那杨老爷哭的不行,几次晕厥过去,是我命人叫来了郎中。再说那案发屋中,一切如初,无有丝毫动乱。班头细看之下,发现窗户纸被人捅破,窗户隐隐的开了个缝。”知府问道:“那尸体如何?”县令又说:“尸身横躺在闺床之上,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我看有碍观瞻,命人取来白布,盖住了尸身。后经仵作查勘之下,才知道身中两刀,一刀抹了脖子,一刀捅在心窝。满床的鲜血,那景象真是惨不堪言。”说不了,只见县令头上出汗。
通判见了,命人拿来毛巾给他擦汗。
那知府听了,心中老大难过,脸上写满了忧愁,嘀咕道:“如此怎生为好?如此怎生为好?”通判见状,笑道:“兄长真是不像个做官的。有道是‘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大可不必如此。”说完,举起茶杯,说道:“先喝杯茶,压压惊。”
如此,三人都喝了一盏。热茶下去,心中就不那么难受了。
少时,那知府看了通判一眼,甲三就明白了。
通判甲三说道:“如你所言,莫不是贼人夜入杨家,做下了这桩人命案子?!”县令听了,说道:“伶俐莫过大人!”
正说话间,只听得堂下有衙役来报。
知府见了,心里一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通判。通判甲三见了,问道:“堂下何来?想是有人击鼓喊冤?”那衙役跪下,回道:“回大人的话,不是喊冤,乃是永阳县的县令来了,要见大人。现在衙前等候。”那通判听了,心里一惊,说道:“快请来!”
少时,只见那堂下来了一人,进来跪下,喊声:“大人在上,下官见过。”通判见知府不说话,他就说道:“王县令不必行此大礼,请起来坐。”那王县令听了,起身回道:“多谢大人。”说完,坐在一旁。通判命人看茶,王县令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