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耗子拉起死者的左臂,伸手把从腋下倒插进去的短剑拔出,鲜血染红了剑柄上的绷带,顺着剑身滴落在草地,剑尖处被蘸净的血液缓缓与剑柄连成一片,像是一把印着两道白弧的血剑。
蹲下身子对着未灭的灯光,捏着白弧,左手,一寸寸从剑身抹过,手掌内侧的绷带被彻底染红,延展到手背处。
剑尖插进缝隙轻轻一拉,五指张开再缩紧,对着地面用力一甩,艳红的缎带缠绕着死器暂时收抿锋芒,归鞘。
起身,右手伸进怀里,一圈圈重新缠绕完毕,重新拾起煤灯,踏过湿软的地面朝着仓库方向信步。
倒下的两人最初者似乎是想要向后者寻求帮助,倒地时手伸向了后者,后者妄图捂住伤口,可惜的是没能如愿,像是巧合一样,左手停止的位置正好指向前者,似是在遥遥回应着对方。
......
仓库门口。
静静地倚在门口,双手怀抱着抵御寒风,紧闭的双眼忽的紧皱,睁开了双眼,看着不远处的火光。
“这样就好多了。”
移步到墙角火把的位置,把火把压得跟靠外一些,回头看着仓库的大门,被照得明亮的大门处出现了一块不大的阴影,大小正正合适,只要稍稍弯下腰就不会照亮眼睛。
回到大门旁,继续靠着门口小憩,随着眼皮地合拢,视野变得昏暗仿佛无际般,似乎和仓库外的环野重合,很快,黑暗被照亮,似是在回味白日未完的美梦。
......
砰!
酒馆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白色的风衣,赤色的双瞳引起酒馆众人的目光,兴奋,好奇?跃跃欲试!
没有理会站在门户进退不得,下意识瞥向门外的少年,酒馆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吧台的最中心。
挥了挥手,品尝着酒杯中冰蓝色的液体,冰块碰撞顷到一旁胛骨带着伤痕的女人的嘴角,女人试图婉上男人的手臂,冰蓝色勾着唇角,微顷,女人只能扬身咽下了酒水。
没有理会笑脸,高举的手臂沾之即离,自己大口喝下剩下地冰蓝色酒水,嚼碎冰块,嘴角的残液滴落在精致的蓝色外衣上,映出深蓝色的瞳孔。
目光追随着离去的手下,略扫了踉跄踏进门口的少年,目光从缝隙中扫见那修长,尖锐,还带着股熟悉的手指。
女人娇好的双眼吃了一惊,看着搭上肩膀的右手,讨好似地看着男子,靠了过去,男子这次没有推搡,摸着女人肩膀上伤疤,顺着疤痕,就像是在抚摸自己蓝色衣领下地狰狞,短剑从心脏上方拉到肩膀的巨大疤痕,那一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像是在怀念,亦或是其他?就像是在汲取着早已沉埋的记忆,自上而下,仿佛抚摸着自己的伤疤,当初的恐惧感,然后是...愤怒!
女人吃疼的叫了出来,很快又捂住了嘴巴,害怕地看着男人,没有理会失态,像是狂风,无声的怒吼,不似杀气般冰冷,只是略微感到身体重了几分一样。
前进的小弟脚步微顿,然后前进的更快。
下定决心,摆出一副我很凶面容的少年,表情一顿,已经显露出几分嘲讽意味的臭脸瞬间恢复咸鱼之姿,仿佛印刻在深处一样顺畅,那潜藏在最深处,无可替代的...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