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看巫师的头发,也是过分长了,还很杂乱。
这里的人没有梳头和洗头的习惯,就这样披散在身上,实在跟卫生打不上边。
“巫师,我给您也剪一下吧。”林安说。
巫师倒是非常高兴,也愿意用自己的头发试验一下这个奇怪的铁制品。
到底是别人的头发,林安还是用了点心思的,帮巫师把头发理顺后,剪了个齐肩的短发。
巫师看着水中的倒影,非常高兴,“这东西可真是方便,可你做这个东西,只为了头发?”
当然不是了,“剪刀有很多用处。”
具体是什么,林安也没有细讲,毕竟到时候就知道了。
巫师看着林安手里的剪刀又高兴起来,看到在边上站着的胡择,问道:“胡择,你要不要让林安帮你弄一下头发?”
胡择一愣,“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林安招手,让胡择稍微蹲下,看着眼前比巫师还要浓密的头发来了句,“我给你剪个寸头吧。”
“什么叫寸头?”胡择问。
林安比了个长度,“只留下这么短的头发。”
“好啊。”胡择说,“反正夏天留着头发也没有用。”
等白茠捡柴回来,就看到林安正在给胡择剪头发,小跑过去,在胡择后面排起了队。
不到一刻钟,河边四人全都成了短发,林安还顺手给自己洗了把头。
林安从白茠捡回来的柴里,挑了一根合适的,用砍刀给自己削了一把梳子。
白茠是个比红叶稍微大些的男孩子,长得瘦弱,胆子也比较小,他前两日从不在林安面前晃,但是今天却跟在林安后面,直说林安做的东西好,不光是剪刀好,梳子也好。
林安属脸皮厚的,可还是被他夸的不好意思,于是把梳子送给了他,“你拿去用吧。”
“谢谢!”白茠拿到梳子,却还是跟着林安,林安无奈,只要赶人,“陶罐烧好了?”
“没有。”白茠终于想起来,自己捡的柴火还没排上用场。
“去做事吧。”
巫师看着走远的白茠,跟林安解释,“他是个胆小的孩子,我从没见过他对人这样,但是他没有坏心的。”
林安看得出来,白茠看她的眼神,实属迷弟,自然没有坏心。
时间还早,林安要去对岸。
胡择主动跟了上来,“我陪你去。”
到了对岸,林安把砍刀绑在腰间,把石刀拿在手上,跟胡择说:“今天我要另开一条路。”
胡择听到这话,把林安拉到了身后,“我走在前面吧。”
林安没同意,“你跟在我后面。”她解释道:“你个子高看的远,负责在后面警戒,我就一门心思割草就行。”
胡择自认林安说的话有道理,于是也只能看着她在前面割草了。
林安割草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用什么角度,用多大力气,已经在以往千百次的挥刀中总结出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