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晚有些凉，树叶在风中飒飒的响动，勾起几抹清浅的香风。

苏长青桌上放着新买来的小台灯，正在伏案读书。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苏长青皱着眉，虽然由于得了系统的醍醐灌顶理解得了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似乎却怎么也得不了要领，明明就差一步可以登天，可是这一步却怎么也迈不上去。他抓了抓有些稀疏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苏小倩飘在门外的窗口，瞪大了眼睛有些好奇地望着窗内的一切。

“这儿老头在看什么呢？急得抓耳挠腮的像个猴子似的。”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缓缓在空中飘来飘去。

“汪汪！”就在这时，一声狗吠从屋内传了过来。

“树叶，你叫什么呢？”苏长青抓了把头发，转过头看着朝着窗户汪汪直叫的树叶。

树叶原本雪白的毛发一下子树立了起来，耳朵高高的立起，龇牙咧嘴地盯着窗户，看起来很是吓人。

树叶没有理他，反而继续朝着窗户直叫。

“死狗！”飘在外面的苏小倩暗骂了一声。

这狗是因为什么叫的，屋内的老头儿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吗？这分明就是朝她在叫！朝她警告！

“这啥狗啊……这么灵……”她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朝着悬崖处飞回。

以前她也以鬼魂之体近过旁人的身，有狗的没有十个的也有五根手指了。哪一次过去不是好好的，而且这以前她过去可没啥狗啊，这才几天不看这老头儿，什么时候养狗了也不知道，还这么凶。

“我又没想到要去害他！至于那么凶么！”苏小倩一边飞一边在那里嘀嘀咕咕。

屋内，苏长青看着突然又不叫了的树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半夜的没事儿在这里嚎啥呢儿！莫不是早晨上山太累，饿了？

“树叶，是不是饿了？”苏长青试探性地问了问。

树叶歪着小脑袋看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唉唉唉！”苏长青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真的是老了。平时看树叶那么机灵，都差点儿忘记他是一只狗啊，狗又不会说话，问了也是白问。

“走，我给你去找吃的。”苏长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树叶抱了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没有太多东西，苏长青打开锅子，里面就只有半碗粥。

苏长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嗯……只有半碗粥了，吃吗？”

树叶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叫了一声。

苏长青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回应他，把树叶专用的铁碗拿了出来，就开始舀粥了。

解决完树叶的饥饿问题，苏长青继续回到主卧里读书。

……

悬崖下

苏小倩对着身边黑漆漆的石头有些烦恼。

“诶你说我们去哪儿玩啊？”

石头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地当一块坚硬的石头。

“你怎么不说话啊！”苏小倩站起身来，白衣似雪，姣好的脸上带着怒气，她狠狠踢了石头一脚。

“哎呦！”这泄愤的一踢非但没有踢动这块硬邦邦的石头，反而把自己脚给踢痛了。

“你长这么硬做什么！”她有些娇蛮。

石头终于是说话了。只是石面上没有嘴也没有眼，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你刚刚不是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