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和李卓然展开了输家间的挽尊之战。李卓然紧紧盯着云华的表情,仿佛透过云华的眼睛,就能看到他的手一般。云华只云淡风轻地将手放在袖里。听到秋秋数到三,他方将手从袖中拿出。李卓然看到云华的手出袖口时不蜷不握,知道他要出包袱,赶紧要出剪刀,谁知云华在半空中忽然五指一弯,出成了石头,李卓然要改成布已然来不及了,稀里糊涂伸了四根手指,不知道出了个什么。西门三月险些笑岔了气,蹲在地上指着李卓然笑得说不出话来,秋秋替他把话说了出来:李伯父出错了,判输。
李卓然大叫到:“是云华诈我,我见他要出布呢,谁知改成了石头。”欧锦书擦擦笑出的眼泪,说道:“云华哥哥不是诈你,他平日练武时,但凡用到拳法,都是这样出拳的。”李卓然这才想起来确有此事,自己刚刚好胜心切,竟忽略了,他学云华出了一拳,也跟着大笑起来,一群人好不热闹。待到西门赢了秋秋,锦书又赢了西门,顺序便这样定了下来。
欧锦书第一个拿起毛笔,在纸的上端,写下了两行娟秀的小楷:
钟山淮水夜秋声,为说临安棋局平。
高会别来期共健,故传尺素寄真情。
继而在一旁写了一行落款:欧妹锦书敬祝安好。
秋秋在旁边看着,颇为羡慕欧锦书倚马可待般的才情,忽听得李卓然道:“你把我想说的话都写完了,我该如何下笔?”锦书笑着看了他一眼道:还没到你呢,该三月了。说着将笔递给了西门三月。三月略一沉思,说道:“师父教我唐人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很是应景,我且画个玉壶在上面吧。”
说罢他几笔勾画,在锦书的诗下面,画了一个形状秀气的酒壶。云华莞尔一笑道:“冰心玉壶,颇像清州的为人。”李卓然打趣道:“小三月,你这画里,玉壶我是看出来了,冰心却没看着。”西门看着李卓然,低头想了想,又在画中壶的里面写了冰心两个字,满意地笑道:“这样就好了,清州舅舅准能知道我想写什么。”他将笔交给秋秋道:“小秋儿,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