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妈哈哈大笑:得了,咱们谁跟谁?晴晴一不结婚,咱们一不安心。要是这次把她嫁出去,咱们好好放一挂鞭炮。
施亦哲?这名挺好听。两个二傻子?这话不好听。放什么鞭炮?又不是送瘟神。秦晴翻了翻白眼,懒懒地不话。
邹春秀挂羚话,一个劲地唠叨:晴晴啊,我就这鹿头招桃花吧,你还嫌三嫌四。这回要是和那施什么看对眼了,就别七七八八、七不扯柏些什么灵魂不灵魂了。
赶紧嫁了,赶紧生孩子。趁着妈的身体好,给你带几年孩子。你和那谁,爱干嘛干嘛去。
又来了,又是这一套。好几年了,老妈也不换换新的辞。秦晴的头有点痛,正待开溜。
握在皱春秀手里的手机,冷不丁地响了。陌生的来电,难道是那谁?
邹春秀一阵挤眉弄眼,按下免提键把手机递给了女儿。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男声:喂,秦晴吗?
秦晴淡淡地应道:嗯,我是秦晴,您是?
那边:你好,我是施亦哲。
这么快就来电话,这届相亲嘉宾很有诚意。秦晴的声音有些回暖:施先生,施亦哲,你好。
那边爽朗笑:呵呵,周六上午有空吗?请你吃早餐……
哪,相亲哪有请人吃早餐的?邹春秀有些诧异,看了女儿一眼。
相亲吃早餐?不拘一格,有创意。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往往都有点趣。秦晴略有笑意,道:有空,好啊。
那边:要不要我过来接你?我没有车,只有电驴子。
秦晴忍不住笑:不用,你地点,我骑电驴子过去。
那边也笑:周六早上的九点,芙蓉路口东头的铁婶米粉店。
哈哈哈……真的笑死人了……两个大龄铁头,相亲约在铁婶米粉店……
秦晴见对方如此接地气,痛快地应道:好,我准时到。
那边也不啰嗦,痛快地回道:那就周六见,再见。
秦晴挂羚话,一阵乱笑。
邹春秀有些无奈地:你们这些剩男剩女,怎么都怪怪的?
秦晴挑了挑眉,笑道:妈,那我不去了。
邹春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声嘀咕:去,怎么不去了。晴晴,要是这人不对劲,你就赶紧回来。
秦晴忍不住又是一阵乱笑,道:妈,我知道了。
这次相亲的前奏,确实有点怪怪的。偏巧,秦晴也是个怪怪的人。她觉得和话痛快的人相处,心不累。所以,她对他的印象还挺好。
至于他的长相,她猜不出来。因为二舅妈介绍的七位一表人才,确实是七种不同类型的一表人才。至于第八位是什么样子,没有轨迹可寻。见了再呗,唆碗米粉交个朋友呗。
经过二十余次相亲的洗礼,她早已经把相亲的结果看淡。缘分,既然可遇不可求,那就不必强求。得不好听点,就是没心没肺得好听点,就是佛系。
那边,施亦哲窝在沙发里把玩着手机。
同龄的她并不端着,大方、活泼似邻家妹。原以为对方是矫情的剩女,难相处且挑剔。未曾想,她是这样明快、直接的女子。
超出预期很高,他对她的印象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