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魔法有所了解吗?”佩斯突兀地问了句。
“没有。”奥托有些疑惑,他还是给出了诚实的答案。虽然身边有一个自学成才的天才魔法师,但奥托一直对可娅摆弄的东西保持着不听不问的态度。
“魔力是世界的齿轮,推动万物的规则正常运转,而魔法是暂时修改规则的方法。”佩斯孜孜不倦,“我认为人是社会的齿轮,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周边的人。”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奥托有些云里雾里。
一阵大风吹过,周边的气温快速下降。佩斯环顾四周后突然打响响指,一团篝火般的红焰升起于两人身前,温暖的氛围从中扩散。
奥托十分惊诧,可娅点燃这样的火至少需要几秒,这个男人却只需弹指间就能做到。
“小齿轮的停止不会影响到大结构和主轴,但并不代表它不会影响周围的齿轮。你的生活再不济,对一些人来说还是有意义的,好好活下去吧。”
佩斯顺势起身,任凭狂风吹动他的大衣。他觉得自己也因这波简短谈话获得动力与勇气——他借助奥托给予自己心理暗示。
奥托没有别的想法,只是窃喜终于能逃离这个“好心人”顺利回家。
“你们等一下。”两人身后传来声音,是一个警卫员,“这是什么地方,居然随便点篝火,都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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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克拉克用套着白手套的手把玩着一枚怀表,任凭一旁椅子上的女人窃喝他的“咖啡”——精装烈酒。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诺小姐。”老人随手把怀表放到解刨台上,“在狼人的身体里能挖出这种东西。”
名叫诺的女人正是奥托的老师,她在解刨室内还是没摘下那顶老套的帽子。诺看了眼老法医,确认他还有喋喋不休的势头后,往杯中倒满琥珀色的液体。
“已经很久没有听闻术士的消息了,居然在我们这个破地方出现了。”兴奋的老人夺过桌上的酒瓶仰头痛饮,他抹了抹嘴角的酒沫,“这是震惊整个王国的大新闻。”
“侄女工作地出现S级反社会人士还会高兴的人只有你了。”诺毫不避讳地直言道。她闻了下酒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严谨的说是一群高危险反社会人士,但我相信那个小丫头有能力应对。”克拉克摁灭灯光,桌上怀表的表盖上亮起幽绿的五芒星,“我们区分术士与魔法师的方法是判断是否使用‘秘术’,但实战中不会有机会让你去像学者一样研究。诺小姐杀过不少术士吧,能告诉我冒险者们是怎么判断的吗?”
“咱不怎么杀人。术士以生命献祭,获得法师没有的力量——吟唱速度与功率,所以无正常吟唱与常规的法阵的能力咱会判断为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