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放在相册里,只有那么一张,其余空荡荡的,我在想,什么时候能把这都填满,或者,再多两张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过年,天怪冷的,我去了郊区的一个寺庙,是安颖要去的,我便陪她,玳子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去。
寺庙有好闻的檀香味,我陪安颖上了香,祈祷了一会,我想要的你肯定是保佑不了,但若是保佑我高考顺利,那也是挺实用的不是么。
安颖化着淡妆,藏不了的苍白,时常虚弱,我从不开口问,她也不讲,她想我开口问么,其实我不是很好奇,而这寺庙里的烟逐渐开始呛人,我想快点离开。又不好表达。
“李鱼儿。”我在寺庙外的一个角落玩着手机,偶尔与玳子聊聊偶尔又与兰希见说两句,忙得不可开交,一个男声将我叫住,我不舍抬头。
他一身休闲衬衫,大概三十出头,我看不出他的身份,很是疑惑,不敢出声。
“跟我走吧。”他朝我伸出手。我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的表情又很认真,竟把我一时迷惑住。
我反应过来,才把头别向别处,拿起手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打算离开,却又被他叫住:“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语气平平淡淡,竟让我信他几分,但实在莫名其妙,我回怼:“你死都没到我死。”
“不敢面对是吗?”他眼神忽然变得冷冽,但我却站得笔直不敢逃走,这方法是我在农村时被狗追学来的经验,你越跑,狗越狂,你相反定定地站着,那狗便只敢离你远远地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