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这位就是我说过的剑组高手之一,华山派的宋师兄!此人也排在江湖通鉴新秀榜的前十,他的功夫不容小觑!”余羡渊歪头向柳渐青解释道。
“那他是要给师弟出头吗?这好像不符合比武的规则,余少庄主不用管管么…”柳渐青问道。
“比武的规矩是一对一,这场已经结束了比试,再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随便插手。不过据说这位宋师兄为人端正,用车轮战去斗对方,报仇撒气的事情,我不觉得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余羡渊摆了摆手,一副安心看戏的姿态。
“在下的师弟刚才败在您的手里,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我们输的心服口服!但阁下横贯江湖多派剑法一事,还是需要在这里给大家伙一个说法为好!”就如余羡渊所说的一样,这位宋晴和并没有拿寻私仇为由,而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傅剑行听对方问话,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道:“在下报名时便说过了,我无门无派,一介江湖闲杂人士而已,不信的话,请大家翻阅花名册便知。”
“那你这一身各派剑法拼凑而来的武功,是从何处得来的?难道不是私自偷师而成的?”宋晴和面色渐渐肃穆,继续追问,而他手中的长剑也握的更紧了。
“偷师?怎么可能,宋师兄说笑了。其实都根本就没人肯收我作徒弟!不过你若要说起来偷师…”说到这里,傅剑行挠了挠后脑勺,憨直一笑道:“其实诸位都是我的老师,各位用的剑法,在下都看见了,偶尔琢磨琢磨,模仿些皮毛罢了,这也算偷师吗?”
偷师学艺是仅次于叛师弑傅的武林大忌,但若学自切磋中的对手,那边自然算不上偷师。但通过与人对阵,便能将对方的武学学的如此一板一眼,毫无二致,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这得是悟性多高的天才,才能做到过目不忘,且能融会贯通,全数把招式学了去?所以傅剑行的话,在场之人金辉没有一个肯信他的。
“既然兄台说的如此笃定,那不如让在下来会会阁下。我倒要看看阁下是不是像自己说的那般天资卓绝!”
宋晴和仗剑而行,也不管傅剑行愿不愿意,自顾自的走到场中央,刷刷破空两剑,挽了个华山派迎客剑法起手式的剑花。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傅剑行非但不觉得厌恶,反而连连拍手叫好,紧跟跟着就迈步进了圈。他与宋晴和站了一个对脸,面上全是十分单纯的笑意。
“宋师兄,华山派入门的剑法我都领教过了。好像都差那么一点意思,不如劳烦您用那套狂风快剑与我切磋吧!”
傅剑行这是发自肺腑的想要讨教对方的狂风快剑,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如此直白的请求,宛若放肆无度的挑衅,可是勾起了在场许多人的怒意。。
场下之人,虽说并不是华山派的门人,不过多数来自各大剑宗。听到傅剑行如此狂妄的发言,一个个具是义愤填膺,有对着傅剑行叫骂不停的,也有为华山派宋晴和鼓劲加油的,场面一时间如一壶烧开了的热水,十分的聒噪不堪。
唯独有两个人,神色迥异与他人。只听余羡渊趁声道:“这个傅剑行的狂妄劲儿,不得不让我觉着他,就是那个刻符之人啊!更别提他那说不清楚的背景和师承了…”
“正是,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他的。我上一次听说他后,就格外觉得可疑。不过撇开别的不论,他若真是与人切磋,便能学会对方的武功套路,那这人的的确确是个奇才!”柳渐青颔首回应,说着说着,反倒有些钦佩起来。
望着圈内仍自饮自酌,笑嘻嘻的傅剑行,余羡渊直摇晃脑袋,口中嘀咕着:“他这个样子,恐怕不应该是奇才,应该是个怪才…不对,应该是个怪胎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