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说的是,左丘公子为了我兄弟二人之事,大费周章,我还真有些过意不去。而且当日左丘公子来扬州之时,我还当他是刘半城约来的帮手,居然与他打了一架,真的是不知好歹啊!”说着他朝向刘久儿举了举茶杯道:”久儿小兄弟,秦某在这里以茶代酒,也向你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多亏当日秦大哥手下留情,要不然此刻在里间躺着的,便不是我家公子,恐怕要换做是我了!”刘久儿抄起茶杯,一饮而尽。他假装杯中是盛的是老酒一般,憋出个抓耳挠腮的表情,引得大家伙直乐。
“对了久儿小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日咱们在醉仙楼,你可是连我三招都挨不过。怎的那日在林中,竟和我打了个不分上下?看来你们临风谷的武功,也并非像坊间传言的那般不堪啊!“秦维义一边笑,一边问道。
关山柏听他笑言,不禁皱起眉头,斜眼打量了秦维义一眼,心道:这秦兄弟哪里都好,就是忒的心直口快,怎能如此不假思索的评论临风谷?
秦维义是真的没多想,他说到底,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性情中人。刘久儿的武功忽高忽低,此事一直在他心中留有疑惑。那日在公堂之上,他眼睁睁瞧见左丘亭功夫了得,只道是刘久儿当初在醉仙楼有所保留,才故有如此一问。
可这话刘久儿听了,心头不禁”咯噔“了一下,眼神显得有些飘忽不定。忽的瞧见坐在一旁的谭芷桐,也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当下心头一喜,计上心来。
只见刘久儿换上了一脸无赖的表情,搓手而言:”什么武功忽高忽低啊!根本就是低,我哪里能跟我家公子比。那天在林子里,我只当秦大哥和你义兄气势汹汹,是要找我婆娘麻烦,我怎能不与你们拼命?不过是一时急火大盛,爆发出无穷的力气,才能勉强接住秦大哥的那些高招。你都不知,后来我们分了头,我腿软的不行,险些尿了裤子!“
谭芷桐听了,脸上绯红一片,嘴上轻骂道:“谁是你婆娘!谁是你婆娘!”,挥拳便锤那刘久儿肩膀。众人听了,都觉好笑,不过想来也都觉得不无可能。还见这两个年轻人在此,当着众人面打情骂俏,都跟着哄笑起来。此事就算被刘久儿褶了过去,无人再提。
“诸位,说起临风谷的武艺,我倒是觉得江湖传言都是以讹传讹。仅从那日在堂上所见而论,左丘公子的身手便不同凡响。可不知为何,那《武林通鉴》的榜上,居然并没有他的名字。”这些人里,属王佑陵与左丘亭相处时间最久,此刻提到临风谷的武艺,他倒显得有些想为左丘亭鸣不平了。
“这倒是,秦某尚且还能在新秀榜中排到第六,讲道理,以左丘公子的本事,怎地也该在前五!”秦维义拍着胸脯,义正言辞的附和着。
关山柏也是捋着胡须颔首表示认同,还补充道:“不错不错,老朽不才,在那高手榜中也有个位置。自忖换做平日身体无恙之时,也未必能胜去左丘少侠许多。左丘少侠本领就奇高,想来贵谷掌门更加不同凡响,怎的也未收录在那高手榜中呢?“
大家听了,也都纷纷点头,咂巴着嘴称怪。就连平日里看起来对周遭之事都不太关心的柳渐青,也养起眉头,看向刘久儿。似是肚里,也早有此等疑问。